你看,她前半生,一點波折都冇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向來都不需求本身爭奪。
顧笙想著又苦笑起來,現在她不但本身難保,連家裡一個年幼的庶女姐姐,都能隨便欺負她,她竟然還想摻雜皇室的爭鬥,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沈氏蔥白的指尖繞著本身的帕子,悠悠答道:“她就是太能跟我比了,才死死鎖住了本身。”
顏氏確切完美,若她真成心挽回老爺的心,沈氏如何都不是敵手,幸虧這女人生性傲岸又倔強,生生把本身鎖在了樊籠裡,冇法脫身。
此話一出,顧玄青當即吃驚的旋身看向顧笙。
獨獨這鄭朗眼力勁足,冇等沈氏走出大門,彆人已經躡手躡腳站到側廳門簾旁,做出隨時等候老爺傳喚的架式,實則豎起耳朵,細諦聽著屋裡的說話,等完過後,暗裡給沈氏通報。
走出偏廳,見老爺的貼身陪侍——鄭朗,還站在客堂門前候著。
沈氏冷冷道:“用不著她同意,讓丫頭趁她不重視偷出來給三姐兒送去。”
不過量時,顧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亮,她想起方纔沈氏的那句“嬈兒代姐姐入宮,能幫襯一下家裡,替老爺分憂。”
沈氏轉頭給他飛去一個對勁的眼神,這才抬腳邁出門檻,心中感慨:這顏氏本身是個冇腦筋的木樁子,生個閨女反倒鬼精鬼精的,才幾個月冇當真打交道,這丫頭都快成精了。
這類事夙來是大師心知肚明的奧妙,如果當著人麵說出來,被沈姨娘拿住把柄,此後萬一傳出去,彆說入宮,門當戶對的人家估計都入不了。
打通這麼個老爺跟前的紅人,實在花了沈氏很多梯己錢。
二來,哪怕她現在是十五歲,已經懵懂的明白這很多短長乾係,也不能放到檯麵說出來。
顧笙稍稍理了下思路,勾起嘴角,借題闡揚道:“沈姨娘說如答應以給爹爹分憂,爹爹好辛苦,我每次跟娘坐在視窗盼著爹爹來,娘都說爹爹在忙朝廷的大事,我想給爹爹分擔,如許今後就能常常見到爹爹了。”
“如何了?”沈氏一雙狹長眼尾挑過來,看柳葉的神態彷彿並無肝火,反倒帶了兩分調笑的意味。
一想到二殿下終將死於九殿下之手,顧笙的心就悶悶頓頓的疼,恨不得與她一起去了倒也罷。
顧笙微微一怔,這個題目有些毒手,畢竟,她作為一個五歲的小童,總不好說是想嫁給皇爵爭寵,來給父親二哥謀個好出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