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始終不見有哪位美人不堪忍耐九殿下寡情薄義,而情願主動消弭標記的。
宮女:“女人不上妝嗎?”
獨留下無端被如此熱誠的顧笙,臉漲得通紅。
大抵是超品皇爵的標記濃度太高的原因,每到夜間相思難耐時,整條後巷都滿盈著美人們痛苦的呻、吟。
回到客房後,顧笙坐在打扮台前,對著銅鏡入迷,兩旁的侍女輕手重腳的卸下她頭飾,拆了繁複的飛天髻,替她挽起個溫馨的髮髻。
此時已近亥時,不時另有宮女出入這間客房換碟續茶。
二殿下板著臉沉聲道:“如何了?阿九,你如有甚麼難堪之處,我天然不會逼迫你幫這個忙。”
“二姐儘管放心!”兩位皇子利落包管,卻忽聽一旁坐著的九殿下嗤笑一聲,極儘調侃之意,屋內氛圍立時僵了。
這話不就是諷刺她“姿色平平有甚麼好遮臉”的嗎?
二殿下聞言一捏拳頭,頓時麵色煞白,嘴唇翕動,卻一時說不出辯駁的話來。
顧笙捂嘴憋笑,眼睛都彎成新月兒了,她愛極了二殿下這般保守又忍不住想偷吃禁果的性子,讓人總忍不住逗她。
若換做常日,二殿下必定反唇相譏,可此番為了顧笙,她有求於這個九皇妹,隻得壓下肝火,耐煩扣問:“此話怎講?你如有何不滿,大可與我直說。”
顧笙覺得是本身的失禮,引發二公主的不滿,低著頭吐了吐舌頭,也不敢出聲。
誰知未幾時,二殿下俄然沉聲開口道:“你今後離老九那廝遠一點,彆跟她說話。”頓了頓,又彌補道:“更彆讓她碰你。”
此時,顧笙臉上蓋著薄紗,已經跟從宮女走到頂樓,拐過照壁,碎步穿過頂間過道,很快停在了二殿下客房門口。
顧笙:“不消了,走!”
不過,二殿下倒是很吃這一套,不然也不會為她“守身如玉”七八年,至今連個侍妾都冇標記過。
兩位皇子都知這位九皇女記仇的脾氣,皆不敢出言獲咎,隻好假裝冇聞聲,透明人普通低頭品茶,一聲不吭。
君貴自古就有著至高的自在婚嫁權,哪怕僅僅是個縣君,也不會有哪個爵貴,勇於強行標記占有其身材,不然必遭酷刑。
這群北狄要說也真是不長眼,咱夏朝最著名的,除了那瓷器與茶葉,就專屬“九殿下記仇”了。
因突發攻擊,京鑒會延後一日,眾參賽珺君全數入住卉羽閣休整,以備明日戌時三刻的選秀。
九殿下還是泰然自如,麵朝二殿下的指尖,還是笑靨如夢,好像古琴般的嗓音清楚答道:“二姐,你體味我,無憑無據我也不會多言,現在我既敢說出來,你內心也該有本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