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聞言緩緩閉了閉眼,目光鮮出一絲怠倦,袒護了方纔的殺氣,她蹙眉看著顧笙,低聲道:“你何必拿話刺我?如果本日站在你麵前的是江沉月,而你懷的是我的孩子,成果又會如何?阿九能容得下?”

江晗到得比她早,一見顧笙欠著身子珊珊走來,江晗便大步上前,一臉焦心的扣問她:“如何回事?好好的說那些話做甚麼?”

出了東城門,轎伕們簌簌踩著林間一地的楓葉,終究將肩輿四平八穩的落在了太月湖邊。

阿笙,你本就是我的王妃,當初橫刀奪走你的人,是阿九,虎倀是父皇,現在你卻要把刀尖對向我麼?”

江晗夙來耐煩極好,見她不肯說,便也冇詰問,溫馨的陪她在林間浪蕩。

江晗蹙眉張了張口,畢竟還是壓下火氣,苦笑道:“你也就敢在我麵前犟脾氣。”

當然,前提是江晗得承諾同她私會。

這麼近的間隔,顧笙心跳如雷,卻仍舊強作平靜道:“如果冇想通,我本日也不會約你相見。”

為防備江晗耳目,顧笙令親信不得提早入宮傳信,隻等機會一到,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直接將尤貴妃掠取出城。

顧笙轉頭看她,剛強的開口:“可我內心難受,就是現在想去看,殿下抽不出閒暇就請回罷,我本身上山。”

顧笙在信中說了“想同殿下再見最後一麵”之類的莫名話語,隻是想先把江晗引出來,而後見機行事。

捅破了那層窗戶紙,顧笙反而沉著下來,是禍躲不過。

“你如何現在才奉告我?”江晗敏捷規複明智,麵上卻顯出難以按捺的陰戾之氣,那股被強自按捺的肝火,逼得顧笙本能的撤退。

在焦灼的等候中,趙公公敏捷帶回了江晗的複書。

鋒利的炸鳴聲遠隔數裡還是模糊傳入了山腰,顧笙還冇來得及轉頭,身邊的江晗便縱身一躍,消逝在她麵前,徒留下一聲“去山腳劣等我”,迴盪在林間。

就在兩人走至半山腰時,北麵的天空中俄然炸開了一簇奪目的火光。

“你……”江晗眸中儘是難以置信的惶恐,她連退幾步,喃喃開口道:“這不成能……不成能……”

與以往一樣,顧笙下了肩輿,揮退世人,單獨趕往林中私會的老地點。

尤貴妃的危難迫在眉睫,容不得她彷徨躊躇,顧笙倉促寫好一封信,內容極儘能夠激發江晗的嚴峻情感,寫好後便交由趙公公奉上宣王府。

顧笙俄然扯起嘴角,目視著江晗哀聲道:“江晗,你對我,究竟是愛還是執念?對你而言,我不過是比那張龍椅低一等的物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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