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和老婆家會商聘禮的時候，隻說了一句“現在普通是五萬塊，十萬是不是多了點。”就被老婆（當時還是未婚妻）罵得狗血淋頭，連‘普通五萬塊？誰普通你娶誰去，找我乾甚麼啊！’
“再加點，”肖父苦著臉說，“十五萬？隻要十五萬，我們家黃花大閨女就歸你了！十五萬也不可？十四萬，隻要十四萬，要不十三萬，十二萬好不好？隻要十二萬啊，十萬塊和十二萬也冇甚麼辨彆，現在兩萬塊無能甚麼，一層樓都建不起來啊。買個小貨車，冇牌照的都要好幾萬哪。”
“這個這個……我女兒長得很標緻啊。”肖父隻好拿出女兒的長處來傾銷。
“重新到尾就是十二萬啊，彆到時候再給我弄個見麵費出門費過年費出來。”黃文斌說，“你不開口，小蕾畢竟是你女兒，今後說不得會有些貢獻拿回家裡。你如果開口，今後恩斷義絕，她絕對不會再踏入你們家一步，再見你們家一人。”
“哎，好。”肖父已經策劃了好多用度，這下子都飛了。
“不消說了，一口價，十萬！”黃文斌說，“不要拉倒，你本來也就這個價。”
“好了好了，”黃文斌說，“那些錢總不能現在給你，被人偷瞭如何辦。你有銀行賬戶的話把賬戶給我，冇有的話去開一個，我會把錢打出來的。”
實在代價也冇有那麼大，錢壓根不消全給，隻要第一筆錢給了疇昔，肖父還能翻臉嗎？肖蕾歸去了，隻能謹慎翼翼服侍著，恐怕黃文斌不給剩下的錢了。就彷彿做外貿一樣，第一筆貨充公足定金，發了貨就被人牽著走，人家再訂第二筆貨，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完整喪失了主動權。
賣豬……這也太寒傖了點，再說物離鄉貴，人離鄉賤，應當貶價纔對。“說實話，我家裡呢，是不太同意我和小蕾的事情。”黃文斌說，“看在不消出聘禮能省錢的份上，才勉強接管，你現在開口就是二十萬，我家裡能同意嗎？”
“再加上我還欠人家那五萬……”肖父貪得無厭。
“再加點唄，當年為了給她叫超生罰款，我但是被罰了好幾千啊，連家裡的牛都被拉走了，這麼十幾年下來，就算是存銀行，錢也很多，何況這麼個大活人是不是。”肖父說，“鄉間賣豬是五塊，送到城裡就五塊五了，何況送到省會，再加點。”
“實在她做家務還是挺好的，這個做飯家常菜還是能夠的，陳皮的事情我也說了好幾遍，她有一次看了菜譜今後就非要在紅燒肉內裡放陳皮，幸虧我們家也不如何做紅燒肉……要不你娶歸去今後打幾頓，打幾頓就聽話了。”肖蕾的父親氣勢當即就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