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八月,秋老虎仍然闡揚著它的餘威,黎漫漫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快速的穿好衣服,邁過睡得口水橫流的弟弟,跳下床。
“去呀,不是要放鴨子嗎?”黎漫漫放下笤帚,灑著水說。“好,我也去!”老丫頭揉著眼睛,打了個大哈欠,歡暢的跑回家裡,一會又衝出來,“我去喊雄師,二軍起床,俺奶叫我喊他們來用飯!”
偷得浮生半日閒,忙了一淩晨的黎漫漫,此時坐在小凳子上望著院子裡盛開的月季花發楞,返來幾天了,但是還是有做夢一樣的感受,上輩子本身也是個網文迷,甚麼題材的網文都看過呢,最喜好的便是重生文,常常想如果本身能重來一起該做些甚麼,誰曉得走到生命的絕頂,竟然不是去地府,而是回到了剛上學的時候。
從缸裡舀一瓢水,倒在盆裡,把毛巾拿過來,擦了幾把臉,又裹在手指上往牙齒上蹭了幾下,喝口涼水,漱漱口,權當刷牙了,誰讓媽媽冇時候趕集買牙刷呢?
垂垂的廚房裡滿盈起濃濃的米香和粑粑的焦香,黎漫漫把火放小,站起來把臉靠近滿盈的水汽,享用著水蒸氣敷在臉上的感受。
看看天氣,又轉頭看看條幾上的大座鐘,差五分鐘七點,明天的氣候還不錯,爸爸媽媽應當還會在田裡多割一會稻子。
這纔打了麪糊,給小傢夥攤了了個軟軟的雞蛋餅,又用他公用的小木碗給他盛了一碗稀飯。
回到家裡把雞籠翻開,最早出來的是雞群裡獨一的公雞,大紅的羽毛,金黃色的脖子,紅紅的雞冠,邁著八字步,從籠裡安閒的走出來,前麵跟著它的妻妾。敲了敲雞食盆,內裡是明天剩下的飯伴著米糠,家裡二十來隻雞,一天隻要喂這一次,其他的時候都是本身去找吃的,蛋卻冇有少下,根基上一天十幾個蛋,除了自家吃,還能夠拿到集市上賣錢,換點油鹽和給爸爸買菸。
接著又把昨晚媽媽摘好的青辣椒洗淨,去籽,切好,打了四個雞蛋,攪勻撲滅小灶的火,開端炒辣椒炒蛋,又瞥見鹹菜未幾了,把醬豆子撈出一碗來,放在鍋裡加熱了一下。
“姐,我也去放鴨子,拾鳥蛋!還要抓兔子!”淘淘聽姐姐跟老丫頭說話,倉猝表態。
院子裡靜悄悄的,爸媽應當都到地裡去了,恰是農忙雙搶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天不亮就下地割稻子,家裡剩下的都是小孩子。奶奶的房門也是關著的,不曉得奶奶起冇起,歸正奶奶就算起床了,也會去小叔家帶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