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清展開眼,發覺本身竟枕在蕭君默的肩上,抬眸迎上他的目光,蘇瀾清怔了怔,猛地抽身後退,行動之大竟撞到了前麵的桌子,腰磕在堅固的桌角,他皺眉,將痛吟吞回口中。
蘇瀾清跟著蕭君默,走過禦花圃,身前人頓了頓腳步,指著不遠處的花圃,低聲道:“瀾清,桃花開了。”
蘇瀾清發楞,猝然一個東西從蕭君默的懷裡掉出來,細心一看竟是那玉佩,玉佩掉在河燈上,推著河燈往前飄去。
蘇瀾清一愣,問:“去哪兒?”
蘇瀾清腳步頓住,但冇有轉頭。
正在此時,小二將方纔要的菜送出去,一樣樣擺在桌子上,又上了兩壇醉離念,拍開泥土,酒液的香味充滿著整間屋子,小二帶上門出去,蕭君默拉著蘇瀾清到桌邊坐下,指著滿桌的菜,感喟:“真不知該說你甚麼纔好,明天是你的生辰啊。”
蘇瀾清跟著蕭君默下車,映入視線的是醉仙樓高高吊掛的牌匾,門前人來人往好不熱烈,醉仙樓乃是都城最好的酒樓,內裡自產的醉離念還是每年必奉朝廷的貢品。
一起上兩人都沉默著,冇有人開口突破這難堪的氛圍,本日的蕭君默非常的溫馨,也不主動與他搭話,一向望著窗外,甚麼都冇有說。
他究竟想何為?蘇瀾清心底無端生了慌亂,當即想要分開。
新一場的戲未幾時便開演,是蘇瀾清說不出的名字,他雖文武雙全,但對戲文之類的還真是一竅不通,加上昨晚睡得晚,此時竟感覺有些睏,聽了冇一會兒,眼皮便開端打鬥,耳邊也聽不清楚,俄然,統統聲音都消逝殆儘。
蘇瀾清抿唇,拿起碗筷下箸,明顯是很喜好的菜肴,現在卻隻覺食不下嚥。
“殿下這是何意,若冇甚麼事的話,請恕臣先行一步,告彆。”語畢,蘇瀾清回身就想走,手腕忽的被拽住,他轉頭一看,蕭君默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悄無聲氣地看著他,眼神有些龐大。
就此孤傲終老,亦有何不成?
他不是冇有感遭到蕭君默待他的好,但恰是因為如此,才感覺統統很不實在,若非重活一世,這些暖和是否永久也不會屬於他?
“出宮。”蕭君默冇有轉頭,淡淡答覆,他鑽入馬車,回身一手翻開車簾,目光直視車外的蘇瀾清,也不說話,就這麼耐煩地等候著。
“不早了,我送你歸去罷。”兩人再次一起坐上馬車,蕭君默表情大好地瞅著不遠處蘇瀾清低垂的麵龐,唇角噙著柔笑,明日便要出使符金國,他竟感覺有些急不成待,機遇可貴,他定要抓緊時候和瀾清多多相處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