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伸手給她拍著胸,崔容取了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角的穢物,有些擔憂的問:“四姐姐,你冇事吧?”
兩個小女人立即收回了讚歎聲:“哇!”
崔芳要了一個玉淨瓶款式的燈籠,崔月看著她手裡光禿禿的簽子,吃驚道:“四姐姐你竟然把糖葫蘆吃完了?你之前不是最討厭吃酸的嗎?”
“臭豆腐,又臭又香的臭豆腐……”
崔全捏著疼痛不已的手臂,感覺必定發青發紫了,不幸他一身柔滑的肌膚了。
崔玨扭頭問崔容她們:“你們有甚麼想要的燈籠嗎?”
崔芳背靠著玫瑰椅,神采慘白,冒著盜汗,有力的笑了笑,道:“我冇事。”
“宴安……”
湘竹不解:“夫人是女人母親,為何不能說?”
“這事兒,總要跟四姐姐說的。”
“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咯……”
“噗!”
她問:“我們現在如何辦?”
朱雀大街是都城最後繁華熱烈的一條街,本日又是元宵節,恰是賞燈玩耍的時候,很多閨閣裡的女人此時也能和父兄出來玩樂,街上更是人來人往,摩肩擦踵的。
崔容淺淺的扯出一個笑容來,福了一禮,道:“你是大哥哥吧,還未和你見禮了。”
有這麼一個兄長,崔芳也是糟心得很。
都說女子嫁人以後,父兄便是依托,但是她父親大爺倒是個軟弱無能的性子,而兄長則是流連花叢,不思進取,兩人倒是誰也靠不住。
崔芸和崔秀眼睛轉來轉去的,底子就不曉得該看甚麼。
“我們女人……能夠,能夠是有孕了!”
固然是她說的想笑就笑,但是宴安真笑了,她卻感覺好丟人啊!
說著就要伸手摸崔容的手,崔容端倪不動,一隻手橫空伸過來,直直的鉗製握住他的手腕。
崔月探出頭去,隻見從朱雀大街入口看出來,裡邊一片燈火透明,兩側各種攤販,各種商店鱗次櫛比。而街上賣得最多的乃是燈籠,很多攤上的燈籠都被點亮了,一眼望去,火樹銀花,像是一條熱烈的燈河一樣。
同時她內心在嘀咕,噁心想吐,這不就是有身了嗎?
崔容:“……有……有孕?”
崔芳笑著安撫她:“你能來瞧我,我很歡暢,母親她也不是用心的,比來我有些染了風寒,母親怕是怕我把病氣過給你了。”
嘴上忙不迭的說著,貳內心卻在爆粗口,媽的,原覺得是一朵和順的解語花,冇想到竟然是一朵凶惡的食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