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伯母!”
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對她都這麼和順。
臉若白玉,秀眉鳳目,神采有些發紅,透著女人家特有的的芳華活潑,卻又帶了一種細緻柔媚的慵懶,彷彿明珠生輝,旖旎如畫。
崔容迷惑:“見麵禮?”
說著,他俄然又想起了甚麼,從袖口裡拿出一個綠色小圓盒出來,走到崔容身邊,將東西遞了疇昔,笑道:“也不曉得你們小女人們喜好些甚麼,這是白芝雪肌膏,算是我給你的見麵禮了。”
崔垣內心不得勁,宴安倒是從心而為,也冇有旁的心機,他隻是感覺,這個女人,很惹人疼罷了,讓他忍不住想對她再好一些。
崔李氏回過神,目光微微閃動,她道:“這白芝雪肌膏是宮廷禦藥,抹了這香膏,能讓皮膚更加細緻白嫩,但是宮裡的朱紫們最愛的東西了。不過因為取用貴重非常的白靈芝,這東西,也隻要皇後以及幾個受寵的皇妃有了。”
崔李氏忙讓他坐下,笑道:“這麼晚了,如何就過來了?”
宴安被她如此慎重其事的態度弄得一驚,笑道:“崔六女人實在是太客氣了,我也冇做甚麼。再說本日本就是許褚然過分了,倒是我,應當早些站出來的,不然你也不會吃酒醉倒了,我但是受不得你的厚謝。”
不管是宿世,還是此生,宴安都是獨一一個,在她墮入難堪尷尬之時,為她解困的人。崔容內心,如何能不感激?
她穿戴滾邊芙蓉斑紅色交襟半襦,淡綠長裙,青絲半挽,斜插一支赤金綠□□眼石簪子,非常寡淡的打扮,卻不減其姝色。
崔李氏握住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心悄悄撫過,顧恤道:“這東西,常日你抹在手上,我想,很快你手上的繭子就能去掉了。”
宴安現在也才十六,隻大了崔容四歲罷了。
宴安報以歉意一笑,道:“倒是小侄冒昧了,這麼晚了過來,實在是於禮分歧。不過,子衡讓我好好照顧崔六女人,恰好本日我卻讓崔六女人受人欺負了,我實在有負子衡所托。冇見到崔六女人,我這內心老是放心不下來,也不好與子衡交代,還不知她身材如何了?”
崔垣也道:“夫人說得是,那些酸儒詩詞,常日無聊看看也就罷了,過日子,這東西也冇甚麼用,不過是附庸風雅。容容你也彆將此事放在心上,若你真要學詩作詩,改明兒,我就去給你找個先生來教你。”
崔垣問道:“但是酒醒了,有冇有感覺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