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兒媳,為人孝敬,那裡都好,就是打小冇吃過苦,性子太直了些。
老太太有些憂心,問:“容姐兒可好?我讓人拿了我的帖子去太病院請了太醫來,給她看看吧。”
她粉麵含霜,美眸閃過一絲冷意,壓抑著肝火道:“本日花宴,永樂公主話裡話外都透暴露了對兩府之間的婚事不滿。這也就罷了,隻是她千不該,不該讓人戲弄於我兒。曲水流觴,天下哪就有這麼巧的事情?三次酒杯都能落在容姐兒麵前!六杯酒,她一個小女人,哪就吃過酒,豈能不醉倒?”
宴安一笑,道:“我當容姐兒是mm,本日也是慎國公府的人欺人太過了,隻望伯母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行了!”崔李氏打斷她的話,道:“歸去再說吧。”
崔顏冇有看她,目光隻落在坐在床邊麵露憂色的崔李氏身上,沉默一瞬,她道:“不消了,我這就回了。春菱女人等會兒與我母親說說,我去換身衣裳再來。”
退下去的丫頭忍不住為碧漪叫屈,嘟嘟囔囔的。
崔容吃了酒,屋裡燒著炭盆,身上蓋著錦被,她隻感覺熱,熱氣上湧,她忍不住在被窩裡掙紮起來。
崔李氏抬眼不冷不熱的打量她一眼,崔顏隻感覺內心一突,有些不安閒的問:“母親怎的如此看我?”
碧漪生得眉清目秀,聞言秀眉一蹙,寂然道:“這話也就對我說說便罷了,可彆對其彆人說,女人喜好寒玉服侍,我們誰也說不得甚麼。我們能做的,就是好生服侍女人。”
崔李氏複又叮嚀道:“去調一杯蜜水來,給你們女人解解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