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容姐兒受了大苦了!”
崔李氏就罵她:“你這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眼這都城,哪個又有你如許的福分,你這話傳出去,但是要遭人嫉恨的。”
二夫人扯著帕子笑,道:“眉姐兒,不曉得是哪個眉字?”(二夫人不曉得是哪個眉,但是表述上就寫“眉”了)
幾人坐下,丫頭送來點心茶盞。
“呀,三女人返來了,快去奉告老祖宗,老太太!”
三夫人姓何,閨名一個宛字,她並不是甚麼高門大戶的閨女,家裡是開酒樓的,不過酒樓也不是淺顯的酒樓,而是都城裡最馳名的聞來酒樓。
二夫人生得豐腴動聽,自有一種和順可親的氣質,而她嫁到侯府以後,三年抱兩,現在膝下有四子,兒子生了四個,但是恰好冇生出個女兒。二夫人看著其彆人家的閨女,但是戀慕得緊。
二夫人拔下發間一支鑲著拇指大小的東珠的簪子插在崔眉發間,打量半晌笑道:“我啊,見著眉姐兒就感覺歡樂,你們說說,這是不是緣分。”
崔李氏站在老太太身邊,叫了崔容四位姐妹:“容姐兒,顏姐兒,你們還不快來見過老祖宗。”
親手將玉碗擱在老祖宗軟榻上的小桌上,三夫人扭頭與她們說:“我還做了多的,有人想吃的,就讓廚房送來。”
崔月看了直咋舌,都說勇毅侯府老太太有錢,但是冇想到隨便脫手的見麵禮就是如許的好東西。
崔李氏環顧一週,問:“如何不見大嫂?”
說著,她又笑,花枝亂顫,綠綢的軟帕掩住紅唇,問:“但是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嫋的眉字?”
崔容走疇昔,冇有涓滴順從的盈盈拜下。
有丫頭取了軟墊來擱在地上,崔李氏跪下去磕了三個頭,李府的老太太崔李氏的娘倉猝將她扶了起來。
“喲,這是誰來了?不是我們李家的三女人嗎?盼了這麼久,但是等著你來了!”
本日是李家最小的少爺李秀的大喜日子,前邊人聲鼎沸,客似雲來,府上的男人在前院接待男客,而女眷則全都堆積在後院侯府老祖宗這裡。
李家二夫人姓劉名眉,是國子監祭酒的嫡出二女人,和崔李氏在閨閣當中便是手帕交,等李劉氏嫁出去以後,二人之間豪情更是密切了。
“容容給老祖宗、祖母存候了!”
老祖宗年紀大了,不大認得人,但是奇特了,她恰好就認得崔容,嘴上也常常唸叨著。
這句話,崔容說的非常的誠心至心,上輩子,李家的人待她比崔府的人好很多,這裡是獨一讓她感受“家”的處所。兩個白叟更是最心疼她的,對她一向噓寒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