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意義明白著呢!話裡話外都是讓我勸著你,甭寵妾滅妻,對遠親兒子動手。那話我聽著彷彿,你都乾了甚麼事兒似的?”
哼!就這一回,要有下一回,那賤婢再不能欺負她到這般地步!
沈蘇梅被人戳中間思,不由帕子遮住臉輕咳了聲,眼神飄忽,訕訕的笑道:
沈蘇梅斜了眼沈恭敬,自打曉得沈恭敬要輕拿輕放,放過孔芬兒這回,沈蘇梅就冇正眼瞧過國公爺一眼,嘴裡說話都帶著諱飾不住的怨氣。
孔芬兒腦袋低垂,未曾瞥見沈良書的眼神兒,緊緊的盯著她,先是一愣過後滿眼的肝火,而後垂垂變得深沉,乃至古怪,麵色淡淡的,就這麼緊緊的盯著孔芬兒。
爹都奉告她啦,隻要籠住世子,讓世子同國公爺劈麵對上,她才氣緊緊把住世子爺,孔家——她們這一房才氣倚靠著大樹好乘涼!
真是,唉——
再有下一回……不……再不能有下回……唉,歸正,今後那賤婢等著就是!
“罷了,你好生陪著沉香,良書這裡,我自會尋他。”
罷了,他也算認命啦!今後隻要良書老誠懇實守著家業,做個繁華翁,也冇甚麼不好!
說著,孔芬兒從袖子裡抽出帕子,往眼角一抹,眼睛就跟流水似得,嘩嘩嘩眼淚直流,孔芬兒一臉的哀痛,好似替沈良書難過普通,嘴裡倒是劈裡啪啦,不給旁人插話的餘地,接著緩慢道:
也不知她那好外甥兒在外頭是如何編排的?
見兩人目光俱都移轉過來,沉香從速揮了揮手,極力擺出一臉無辜的神采,道:
她是爹爹的閨女兒,最像的閨女兒,又能差到哪兒去?
沈恭敬眼瞧著妹子越說越不像樣,眼睛瞥疇昔一眼,道:
國公爺說到做到,雷厲流行,晌中午候沈良書前腳踏進家門,後腳就被等在門口的小廝請到了外書房,父子倆關起門來,說了甚麼再無第三人曉得,直到天氣漸暗,書房大門才從裡頭翻開,沈良書紅著眼圈從裡頭出來,垂著頭一步一步的移到玉輪門下,怔怔的立了半晌,忽的拿袖子一抹臉,深吸口氣,抬起腦袋,大步而去。
這下可好了,冇事兒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