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恭敬進門時候,瞥見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他先是一愣,隨即瞅了眼沉香一臉無聊的神情,部下倒是好不擔擱一拳挨這一拳的往下揍的架式,又瞥了眼已經看不出本來臉孔的昌安侯爺,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大步邁進門內,也不看聽眾一片狼籍,隻獨自走向沉香,抬手一撈,將人攬在懷中,迎著沉香訝異眼神兒,扶著她坐回一旁椅子上,溫聲說道:
“看著人模人樣兒的,不想竟是個傻的――真是不幸!”
沉香氣極反笑,瞧著昌安侯爺的眼神兒就跟看傻子差未幾,心中隻覺無甚可說,倒是悄悄一笑,緩緩搖了點頭,慢吞吞吐出一句,
目睹自個兒家裡被人如入無人之境,非常撒潑猖獗。昌安侯爺隻覺顏麵無存。
當然,此時現在,便是他說了甚麼,也是不頂用的,也冇人聽不是!
沈家一世人來之前,叫教沈蘇梅叮嚀好了,到了昌安侯府,可勁兒的砸吧!特彆沈蘇梅身邊兒丫頭婆子滿臉鎮靜的給出主張,重點得好好號召袁老太太和她那當了寵妾的侄女兒,雖說不能直接上手揍她個的,可敲山震虎倒是能夠。
沉香木著臉點了點頭,隻揍人冇比武的實在冇甚麼意義,昌安侯爺也就是個繡花枕頭,隻是看著都雅罷了,她實在生不出甚麼成績感!特彆,揍他臉時候,他哭嚎的一臉鼻涕,也不知沾到手上冇有,噁心死了……
便是看出他所想又如何?投鼠忌器,沈家總得顧忌著沈蘇梅的名聲,便不能拿他如何著!
“你……”
昌安侯爺嘴角閃現一抹嘲笑,眼底算計俱都被沉香收在眼底。
心念電轉,沉香周身生出冷厲之色,鮮少有神采的臉上竟是沉了下來,盯著昌安侯爺,聲音冷冷的緩緩道:
“累了吧,你先歇著,接下來看我便是。”
不過,沉香也不想跟他說話。隻見她眯著眼微微一笑,忽的一個拳頭奔出,隨即如同雨點普通砸在昌安侯爺臉上……
瞧著男人眼底肮臟,再細細考慮他話中意義,竟是非要見了姑奶奶親口談說……這個……心底驀地一顫,沉香暗自一凜,倒是眼眸垂垂眯起,瞅著昌安侯爺的眼神兒不善起來。
沉香悠悠的抬眼,神采淡淡,隻眉頭略挑了挑,不置可否。
“說來蘇梅除卻性子強了些,為婦妒忌了些,對本侯孃親也不甚貢獻,不過本侯夙來風雅,本日之事,倒是驚奇本侯孃親,然,隻要沈蘇梅跪下,認錯賠罪,沈家補償我侯府一應喪失,本侯便既往不咎。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