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籌辦清算他們來著?沉香雙手捂著麵龐兒,偏著腦袋瞅著麥嬤嬤,非常識相的冇問出口。

“嬤嬤,彆管他們,先用飯吧!”

沉香嗓音清脆的叫道。

“是。”

擺佈都得讓她們曉得,國公爺不是她們手中木偶,由著她們遴選嫌棄。

麥嬤嬤倒是不知沉香心中遊移,隻一腦門兒的活力官司,隻恨不得立時將客房那幾人扔出門外,胸中肝火噌噌的往上長,

“嬤嬤消消氣!”

孔嬤嬤未竟之語一下子噎在喉嚨裡,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被人這麼下臉子,神采一下子變了,硬邦邦的杵在那邊。

“天然不能由著他們作耗,你且放心,嬤嬤心中稀有,你隻看著就是。”

麥嬤嬤在偏廳裡見了孔嬤嬤和紅枝,眼神微微眯起,視野漫不經心的從孔嬤嬤那張傲然的麵孔上劃過,落在穿著斑斕滿頭珠翠的紅枝身上,高低來回一掃,最後盯著紅枝嬌俏美豔的臉龐上,停了一瞬,隨即若無其事的移開視野了去,

“嬤嬤~~!!”

我的老天爺爺哦!橫說主子的不是,這話如果被人聞聲學了去,但是費事的咧!

到底是經年的老嬤嬤,這話都說的這麼安閒,沉香深表佩服,眼神兒倒是跟探照燈似的直往門口窗戶那邊兒嘩嘩來回的瞄。

“這作死的賤、人!”

麥嬤嬤心中曉得沉香美意,隻是嘴上忍不住埋汰陶侃道。

這麼說冇錯吧!除此以外,她也不知能說些甚麼了。

那丫頭說的不是旁的,竟是將昨兒才入府的太太派來的人中各種景象描述個遍,連那孔嬤嬤和紅枝兩人屋中對話都一字不差的學了來,倒是讓沉香訝異不已。

“乾甚麼做出這副怪模樣兒?”

一臉的防備警戒,好似外頭有甚麼牛頭馬麵似的,但是搗蛋的很!

“我說太太如何轉性了,想起我們爺來?原是我想錯了,人家底子就冇想這一茬兒,隻想著如何算計著爺,好憑她如何拿捏呢?哼――”

垂下的眼瞼遮住眼中濃濃的諷刺不屑。

沉香一看自個兒美意被人當了驢肝肺,得――臉這麼繃著也累得緊,揉了揉臉頰上的嫩肉,悶悶的聲音從捂著臉的手縫裡傳出來,

“老姐姐,奴,我是太太身邊兒服侍的,跟著太太從孃家過來的,夫家姓孔,哎呀――老早就曉得您在邊城兒管事兒,隻是一向無緣得見,今兒一見,但是了了我一樁心願,我……”

沉香抿了抿早上起來被冷風吹得有些乾澀的唇瓣,也不知該說些甚麼,甚麼也不該她一個丫頭來管啊,眼睛眨了眨,略帶一絲遊移,終有些乾巴巴的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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