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國玉璽我向來隨身照顧。若非你美意奉告我本相,就得不到它了。”他說著從胸口摸出一個東西握在手裡:“給你吧。”
太後的病逝讓祈福不再成心義,蕭讓獲得動靜後立即安排返程,因為此行祭天來人很多,決定分批返回。未免宮中夜長夢多,天子帶著幾位重臣在禁衛精銳的護送下快馬簡車走巷子抄近道,其他人還按原路折返。
許是被眾妃誠意打動,太後病情好轉,已然能夠下床行走,世人剛鬆一口氣,誰知好景不長,冇幾日她白叟家又舊病複發,並且來勢比之前更加凶悍。
如此趕儘撲滅的手腕令這群剛下疆場的血性男人們非常氣憤,直接綁了新上任的定西將軍唐堃,號令著要一個換一個!
蕭誠冇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遵循剛纔說的,找個你們信得過的帶著兵跟我一起去。這總行了吧?”
紗幔被一隻細白苗條的手分開,幔帳後是蕭柏顏安靜而哀痛的俊臉,靈動而活潑的眉眼現在溫馨地看著她,一如十多年前他們初度相見。
張寶臣臉上又一紅,趕緊躬身回道:“微臣惶恐,庇護聖駕乃臣分內之事,自當以命相護。”
話音剛落,蕭誠手中長劍一劃——
大臣們又上書請定祈福日期,蕭讓選了下月初九,現在已近月末,算來也冇剩幾日了。
那邊唐懷遠再也忍不住,搶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陛下,微臣要求帶兵前去西北。”
“看來,我是真的等不到你了。”太後低低的歎了口氣,又遺憾又可惜:“以是你纔會來夢裡見我最後一麵,這已是很好了。”
天子身邊最大的兩個威脅同時離京,可唐禾媗卻如何也鬆不下這口氣,總感覺這件事到處透著詭異。
唐懷遠瞋目而視:“紀太師有何高見!?”
身後驀地呈現的吼怒讓唐懷遠一震,推拉之間也不知是誰用大了勁。
坐直支起的身子刹時抽乾軟到,太後失魂落魄地低喃:“本來……本來竟真的隻是夢。”
蕭讓凝目冷哼,“公然是你。”
從慈寧宮傳出的動靜一日不好過一日,雪梅姑姑緊蹙的眉再冇伸展過。
蕭誠歪著頭想了想,“既然如此,還是我親身走一趟吧。西北軍都是忠君愛國的鐵血男兒,斷不會乾這類大逆不道之事。想必此中有甚麼曲解。”
“回朝的聖旨會這麼寫,有個如此英勇忠烈的表率父親,唐堃報效朝廷會更加賣力用心,你說是不是?”說話的同時蕭誠手裡的長劍已經駕到了唐懷遠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