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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放心,姬淵必不再犯。”姬淵淡笑道。

“咦,若我不是天生討人喜好,王爺又何必擔憂我的安危,巴巴跑來在我這陋室裡守了一夜。”姬淵衝著楚玄眨眼笑道。

“不急,待秦王與七皇子分出勝負,墨四蜜斯給王爺的那份投名狀約莫也就快返來了。”姬淵笑道。

再則――

“她與你倒是極像,總喜好兵行險招。”楚玄怠倦地抬手揉了揉眉心,感喟道,“隻是她越是聰明,我就越是對她不安,即使她頻頻脫手幫我,我也對她難消狐疑。”

“不必送我了。”楚玄倒是道,他拿起坐榻上的那件狼裘穿在身上,大步向門外走,走到門口時他又轉頭看姬淵,“我常常問及你是否喜好那位墨四蜜斯,你老是顧擺佈而言它,你這到底是默許還是否定?”

“想不到王爺竟如此掛記於我,”姬淵回過身,衝著楚玄懶懶一笑,道,“我不過是與墨四蜜斯在山上賞雪,獨處了一天一夜,一時失色不謹慎犯了禁。卻想不到那座孤山上的琴聲竟也能傳到官道上。”

現在國喪,按例太後為先皇繼後,皇上繼母,皇上為人子者應當為她服斬衰二十七個月。隻是皇上貴為天子,自是不能罷朝守孝,便以日易月,服斬衰二十七日。但諸皇子則理應按例為葉太後服齊衰一年,雖無需解聘,但一年以內還是不得見客宴飲,不得婚娶行房。

“我天然曉得他們就將近分出勝負,正因如此我反而更加靜不下心來。”楚玄感喟道,越是靠近成果,便越是按捺不住,不是因為憂心,而是因為鎮靜。“隻是他們如有一人敗了下來,你又欲如何突破我現在不參朝政的僵局?”

“如何,嫌我礙事?”楚玄笑問道。

“姬淵啊姬淵,”楚玄感喟道,“這世上知我者,能為我解憂者,也唯有你了。”

“怎敢。”姬淵也笑。

姬淵不語,楚玄也不等他答覆,便笑著大步下樓去。姬淵站在二樓的美人靠邊,看著楚玄那灰紅色的背影踏著梨園中的積雪,一起走遠。他模糊感覺楚玄的背影身姿彷彿竄改了一些,孤絕仍在,卻再不是七年前程經臨川時那略顯頹廢的模樣。

宿世,他助楚烈上位以後,未向楚烈討要一官半職,也未規複良身,隻甘心持續做一個長伴君側的弄臣,便是早早看破了這一點。

楚玄靠坐在椅子上,微微仰起臉看倚在窗邊姬淵,窗外是梨園的皚皚雪景,窗前少年一身雪衣,含笑的神情一如七年前那風雪中向他走來時的模樣,那般篤定自傲。他笑了,“不錯,統統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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