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那雙白淨苗條、骨節清楚的大手接過玉佩,看著纔到胸前的少女,慕容錦心中俄然湧起了一股煩躁,卻見麵前的少女已欠身福了福,回身朝小宮女疾步而去。

明彩卻已經將頭埋在雙膝上假寐,長長的髮絲拖到船板上,很好的粉飾住了她的神采。

唐明珠自幼對樂律不感興趣,天然聽不出甚麼,倒是一旁慕容珮豎著耳朵一聽,慵懶道:“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三弟的簫聲似是又精進了。”

“肅王殿下是說是賢王殿下在吹簫嗎?”唐明珠眸光一動,偶然問道。

明彩嘴角抿了抿,這才舉目四望,岸邊停了很多近似的扁舟,更有大小不一的船隻,紛繁在水中飄零著。

明彩的確無語問彼蒼,坊間誰說賢王殿下少言寡語、不通塵凡,她真想去給他洗洗眼睛和耳朵,麵前此人莫非是被甚麼附體了不成,急道:“你想的美!你對我投懷送抱我也不會對你投懷送抱?”

“噓……”江映月屏氣一指,指著內裡低聲道:“好美的簫聲,珠姐兒你聞聲冇?”

“恭迎賢王殿下登陸,皇後孃娘特地叮嚀諸位王爺皇子先行前去曲陽閣!”又有小宮女趕來,欠身與慕容錦見禮。

說著說著,明彩眼中便有了水色,自小到大,自宿世到當代,她從未被人如此輕浮過,何況,此人說這些話的時候,與慕容博的語氣幾近如出一轍,她想到那些自作多情、那些鏡月水花,便想抽身回府,若不是這個身子的監禁,她當真想遊曆於四野,不再談風月,她不是其中熟行,她不懂彆人是至心還是實意,她的那些過往就是一道隱形的傷疤,她隻能安撫本身重新來過,統統都會變得更好,為了本身,為了小江氏,好好活著的更好。

明彩稍一側眉,便能夠瞥見慕容錦苗條的小腿,踏在腳下的浪花上,她總擔憂那些浪會打濕他腳上那雙快意紋鹿皮短靴,看著看著,跟著又一陣大風吹來,她胸前包裹的軟毯就被吹了下來。

明彩低頭挪著腳,從懷中摸出那枚遙月錢莊的股東玉佩,遞給慕容錦,道:“剛纔……是臣女莽撞了,賢王殿下包涵!”

慕容錦微微點頭,看了眼明彩,此時秦勇也已上了岸,邊走邊上前叮嚀道:“將唐蜜斯帶去換衣,再找個太醫瞧瞧,剛纔落了水,細心著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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