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洗髮水,陳天朗將水盆端到內裡,放在高凳上麵,然後埋頭洗起來。
最後,既然要和彆的遊戲廳辨彆開,那麼就要占有遊戲範疇的至高範疇---具有彆的遊戲廳所冇有的電玩遊戲。
陳天朗心中打著算盤。
從梯子高低來,陳天朗用手撲棱撲棱頭髮,灰塵亂飛,真是臟的能夠。
和很多上世的孩子一樣,陳天朗第一次見到這些遊戲機時,就被螢幕上那一個個躍動的假造人物征服了,心中狂叫,本來天底下另有這麼好玩的東西。
再看那些遊戲機,根基上都很新,手柄也很矯捷,遊戲機上麵貼著遊戲壁紙,甚麼“三國誌”,“恐龍快打”,“雷龍”,“圓桌軍人”,“雙截龍”,“獎懲者”,以及“合金彈頭”和“鐵鉤船長”等等,算是當下比較風行的街機遊戲。
現在進入六月份,氣候開端酷熱,涼水洗頭反倒非常舒暢。隻是把腦袋塞進盆子裡用雙手搓揉頭髮,還是有點太不舒暢。起碼冇在剃頭店讓人幫手洗頭來的利落。
直接開鎖,排闥。
陳天朗之以是要接辦棉紡廠這家遊戲廳,除了遊戲廳能特彆贏利外,還與他對遊戲廳的記念有關。
是以陳天朗也冇如何抉剔,隨便買了一瓶“首烏”,花了差未幾二塊三。
放眼看去,這家遊戲廳門臉看似不大,內裡的空間倒是很大,高低三層,隻要上麵一層停業;上麵兩層應當是刁文斌一夥人吃喝玩樂的地點,有鐵門鎖著,陳天朗冇有鑰匙,也冇有翻開粗鎖的東西,一時半會兒上不去。
來到隔壁的生果店,陳天朗見男店東正在忙著用刀削菠蘿,然後把菠蘿做成塊狀,用竹簽插了放在透明玻璃缸中發賣。玻璃缸裝有淨水,如答應以保持菠蘿新奇度,省的削了皮就變了色。
門口處就是吧檯,除了賣力兌換遊戲幣,還賣一些捲菸,飲料,小吃甚麼的,像甚麼“小浣熊乾脆麵”,“親親蝦條”,“無花果”和“跳跳糖”等,擺放在簡易的木貨架上,碼放整齊,就是不曉得過期冇過期。
這吊扇大抵一年冇用,上麵臟的能夠,擦拭的時候吼吼的灰塵簌簌往下灑,陳天朗冇有籌辦,被弄得一頭一臉,還連帶打了數個阿嚏。
“開乾!”
就在陳天朗撅著屁股在遊戲廳門口就著涼水洗頭的時候,叮鈴鈴,一陣動聽的自行車鈴鐺聲傳了過來,彷彿有人用心在提示他,有客人來了。
當時的陳天朗和小火伴們在一起,口裡議論的是它,內心盼望的也是它,乃至連夢裡也會夢到它。粗陋的街機廳是天下上最暖和的屋子,小小的遊戲幣是天下上最貴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