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春悄悄的躺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忍不住又開口叫了一聲:“恒之,你睡了嗎?”
謝晚春這才昂首看了看窗外的天氣,笑著道:“我得歸去了吃晚膳了,就不留了,你若另有甚麼冇想好的,下回再與我說罷。”
從宋氏那頭出來,謝晚春乾脆便去了王望舒的院子裡。
謝晚春情裡有些計算,麵色卻還是穩定隻點了點頭。她握著宋氏的手更緊了一些,柔聲安撫她道:“再如何,容貴妃也不過是個貴妃,越不過皇後的。”
王望舒本日穿了一身湖藍色繡纏枝白玉蘭的對襟褙子,模糊可見上麵用銀線繡著精美暗紋的素白裙裾在光照下脈脈流光。她頭上隻是簡樸的梳了個烏黑的髻兒,插了一支點翠鑲寶石花草紋簪,溫馨的站在那邊便如一朵亭亭的玉蘭花,美得叫人不由立足。
王恒之差點冇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覺出幾分寬裕來,他冷玉似透白的臉頰上微微染了一抹薄紅,聲音也跟著清了下來:“......唔,你們,如何說這個?”
王望舒忍不住紅了眼睛,她看著謝晚春,細聲道:“......我也不曉得。”又或者說,她內心有太多、太多擔憂的東西了。
謝晚春到底冇忍住,眨了眨那雙在黑暗裡也還是動聽的明眸,嘴裡調戲道:“阿誰,你想這事到底有多久了?”
謝晚春本覺得她會問些宮裡頭的私密事,那裡曉得王望舒好似很獵奇,專門就挑著這方麵來問。恰好謝晚春現在也隻能硬撐著頭皮和她持續胡扯:“當然啦。”
王望舒點了點頭,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緊接著又湊上來問:“如果每天做,會很累嗎?但是我看嫂嫂你早上一向起的很早啊。”
謝晚春仍舊不放過他,攀著他的手臂,緊接著又輕柔細語的問道:“話說,你是不是很想......”
王恒之不由發笑,看了看因為講錯而煩惱的謝晚春一眼,這才揚聲叫人把午膳端上來。
容貴妃有孕的事還是這月初才查出來的,傳聞才一個多月,因著月份太小,天子和容貴妃這纔沒往外說。隻是王家與謝晚春都有本身的渠道,天然也就曉得了這個動靜。容貴妃獨寵數年卻一向不孕,不知有多少人背後裡罵她是“生不出蛋的老母雞”,可現在目睹著新後就要入宮了,在這麼一個節骨眼上她卻俄然有孕,天然會叫人平生很多猜忌。
雖說長幼有序,但到底是卑不動尊,因著欽天監算好的新後入宮的日子就是三月一日,而王若蓉早前定下的日子則是在八月。以是,王望舒這個做mm的反倒比王若蓉更早出嫁。目睹著日子越來越近,哪怕王望舒早已做好了心機籌辦,仍舊忍不住生出幾分忐忑來――她到底年紀太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