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煮開的酒水涼下來,就把本來買的兩個大甕抬出到屋外,將酒水一勺勺裝出來。直到全數裝完,纔去菜地裡摘了新奇的大菜葉,蓋在甕口上綁緊,挑了平整的石塊壓在上麵。
看著時候差未幾,張小柳照著之前的影象將它們切成指頭大小的方塊,然後燒了熱鍋炒熟半碗鹽。將發黴的豆腐塊滾進還熱著的鹽碗,讓每塊黴豆腐四周都沾上鹽粒,便是最下飯的黴豆腐。如許醃過的黴豆腐能存放好久,幾近家家隻要做了新豆腐,都會做些黴豆腐留著常日裡吃。
等候的時候未免有些坐立不安,幸虧並冇有等太久。就在他探聽後的第三天中午,小麥從內裡氣喘籲籲地跑返來。
放下去時白花花的糯米飯已經變成了淺黃色的酒醩,能夠看到已經出來很多液體。張小柳先撚起一小團酒醩嚐了嚐,酒氣中帶著豆稔的甜味,吃起來不錯。但是酒釀得是否勝利,還要看前麵幾天能不能保持這個傑出的勢頭。有些時候新釀的酒剛開蓋第一二天嚐起來不錯,厥後因為溫度分歧適也會變得沖鼻,酒精濃度太高。他忐忑地把手伸出來,將基層的酒醩翻起來,感受內裡還是溫熱的,這才真正放了心。
氣候太熱,隻放了兩天,張小柳留下來要做黴豆腐的幾塊白豆腐大要就變得淡黃色,散出一陣陣異味。固然這個味道讓人忍不住掩鼻,但是黴豆腐本來就要豆腐發黴以後才做得起來。
“你家大人呢?酒籌辦好了冇有?”固然是個小哥兒親身與他談成賣酒的事,但霍掌櫃隻當他家本來也做些這類買賣,以是才膽量這般大,卻冇想過能釀出酒來的人家竟然隻要幾個孩子。
“欸,本來一早就要來的,家同麼麼過來家裡和我說了幾句話,這不就比及吃過飯了纔來。”水青麼麼一邊將衣服往外倒一邊說。
趙正則本來隻是悄悄與小鬆說的,誰曉得頓時就被捅了出來。拿動手裡將近完工的桃木,楞楞地看著他們。
“柳哥兒,你這是做甚麼?”趙正則依他的叮嚀把東西搬好,纔不甚明白地問。
“我也是胡來的,還不曉得成不成呢!”張小柳也不想把話說得太滿,要不到時候來探聽的人更多了。他揚了揚手,隨便漂洗了下就把最後一件衣服也擰乾放入桶裡,說:“水青麼麼,我先歸去了。”
“我家冇有大人了,霍掌櫃有甚麼事跟我說就行。我們前次說好的酒,我早已經給你籌辦好,就等你來拿了。”張小柳並不因為他開口找大人而感覺丟臉,笑容滿滿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