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肌膚白淨細嫩,隻消悄悄碰觸便可會能留下淡色的紅痕,更遑論是他方纔那樣大力的按捏,手腕頓時紅了一大片,不竭傳來近乎脫臼的疼痛。
到了上早朝的時分,鳳景瀾理好衣袍,兀自領著近侍走出了雅蘭居,滿園芳香蘭花香,卻換不來他一個冰冷的眼神。
楚嬌柔雙頰因羞赧而出現一抹潮紅,最後倒是害羞點頭,似笑似嗔道:“臣妾好多了,多謝殿下掛懷。”
鳳景瀾斜她一眼,態度雖稱不上和順,卻也少了幾分寡淡,眼裡光彩流轉:“承徽這是在指責本宮蕭瑟了你?那本宮中午便到你宮頂用膳如何?”
不消思慮她便曉得,在這東宮當中,膽敢直呼她名的人,除了嬌蠻放肆的齊紅珊,還能有誰?
難不成她是在為本身得寵而活力嗎?
她委實想不到兩人之間的氛圍會如此難堪,她夾在中間也不好受,隻得哂笑著打圓場:“殿下,傾顏常日裡還是極好的,活潑靈動,和順適意,豈有你說得那般機器木然?”
她話說到一半,便見鳳景瀾滿臉暗沉,額上青筋暴起,本來冰冷的神情,逐步燃起熊熊肝火。
顧傾顏一手握動手腕,渾身高低都是難耐的疼痛感,五臟六腑一陣翻湧,好幾處肌膚都出現血絲。但麵對大怒之下的鳳景瀾,她倒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冷靜地忍耐著痛苦。
這話即便是長袖善舞如楚嬌柔,一時候也不曉得該如何接嘴,倒是齊紅珊在一旁捂著嘴笑得歡樂。
她抬高了音量,繼而柔聲問:“太子莫不是虐待你了?”
顧傾顏苦澀一笑,剛欲開口解釋,便見楚嬌柔伸開粉嫩紅唇,一句流利諷刺的話,便自她口中傾瀉而出:“這裡的人,可不都是服侍太子的?太子令東宮雨露均沾,作為妃嬪,我們怕是歡暢都來不及呢,又怎能如承徽這般拈酸妒忌?”
“那我今兒便去你院中可好?”鳳景瀾替她拈去衣裳上的一根青絲,神態行動皆顯和順。
顧傾顏達到楊聘蘭的宮苑之時,院內已是一派歡聲笑語,脂粉香氣飄散了全部院子,她精力不濟,隻胡亂請了個安便回身拜彆。
歸正……他真正傾慕想要寵嬖的人,怕是這輩子都與他無緣了吧。
步出楊聘蘭的院子以後,卻有一聲大喊,讓她腳步微滯。
顧傾顏抬眼望著麵前高大俊朗的男人,嘴角也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一聲一字道:“以殿下的身份,想必是愛而不得吧,那人大抵是愛不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