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不穩,搖搖擺晃的差點掀翻了船上的兩個強盜。
蕭小娘子那隻船上又有兩小我接踵脫手,卻被來搬箱子的兩個水匪同時相逼,逼在船沿,伸手一推,那兩人就掉進了河中。
他穩穩的站著,拱手道,“鄙人徐武,不知中間是江淮灣何人?”
這是江淮灣水匪的標記,外人都傳言這江淮灣的頭子姓江,纔會掛如許顯眼的標記。
“蜜斯,我們身邊的銀子本來就未幾……”小芽兒低聲說著。
“戔戔恰是鄙人。”
“都不準動!”一道粗聲嗬叱。
“徐武,你給老子記取,老子不會放過你。”
這些船隻大多都是布衣,會有多少銀子讓他們搶?
“咻咻咻!”幾隻長箭再次飛過來,眼看著全數落在蕭小娘子的船上,青衣男人身形一提,手中多了一支長竿劃起,橫截幾隻長箭,長箭回聲落在水中。
那水匪頭子此決計識到已經來不及持續搬箱,作為江上強盜,作案必須快,晚一刻都不可。來淮水搶銀本來就是極驚險的事情,泗州有瞭望塔,水中有大船停靠時候太久,瞭望塔的保衛都會發覺,到時候官府就會派船趕來,落到阿誰地步,他們性命難保,也休想逃脫。
粗繩吊著箱子懸在半空,下一刻隻見一道白影掠過,“嘭嘭”兩聲,粗繩回聲堵截,箱子掉在船上,產生龐大的響聲。
這片淮水水域本來就是通往泗州的河道,水匪的大船停在河中間過分顯眼,那長帆上掛著白巾,隨風而飄,一個大大的墨色“江”字映入眼中。
“老邁,你們走,彆管我!”
淮水下流而去,就是往淮江的方向。
水匪頭子恨的牙癢癢,隻想殺人泄憤。
那長箭紮在顏含玉她們船篷上,船身一歪,搖擺了幾下。
“寬子,大糧!”粗厚的吼怒聲。
“你覺得以你一人之力就能跟我們相鬥,真是笑話!同是江湖人,你如果就此視而不見,老子饒你一命,但你不識好歹的話,休怪老子無情!”
小芽兒把一些碎銀和銀錠子全數交了出去。
這群水匪的行動非常敏捷,蕭小娘子船上的幾隻箱子綁在粗繩上,正要拉上船去,卻隻聽一聲清澈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以我一人之力,天然不是各位敵手,可你們明顯已經錯過了時候,鄙人即便是死或傷,你們怕是也難逃此劫。以我一人之命換你們一船性命,合算。”
水匪從上到下把他們船上的人都看了個遍,隻船上有幾小我,船上也冇有多餘的東西,但看坐在那邊一大一小的兩小我,他們身上的穿著素簡,可他們的樣貌太好,讓人不重視都難。年紀小的目光半垂,目光看著懷裡年紀更小的小童,另一個手持茶盞,即便船身閒逛,他坐在那邊也涓滴冇有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