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籌算學醫,想看醫書,能夠嗎?”顏含玉轉念問了另一個換題。
半晌安好,含玉又開口了,“嬤嬤,去暖閣拿幾本書來,我看會兒書。”
顏含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春枝,感遭到幾分非常。她梳的整齊的髮髻,耳邊垂著兩個小辮兒,頭頂簪著幾朵小碎花,耳上墜著新月形耳環,臉上彷彿撲了紅粉,唇上亦塗了胭脂,她身穿藕色窄袖褙子,淺桃色長裙,腰上緊束著深藕色羅紗,腰前綴著一隻玉佩,如許一打扮讓她整小我更顯得美麗了三分。
“我身材不好,學點醫理總歸是好的。字冇認全我能夠學的。”顏含玉麵上情感降落,她不想這一世跟上一世一樣孱羸多病。她不再日日抱著書不離,她更想要的是安康,身材安康才最首要。
“含玉醒了,又在看書了?”顏二爺掀簾而入,見她靠在長榻上,手裡捧著一本書,開口問著。
“不看詩書,改看醫書了?醫書晦澀難懂,不懂一些醫理,可不是輕易看得懂的。更何況你的字還冇認全。”
明顯前一世的她年幼不懂事,冇看出春枝的那些心機,而二叔母的話現在想來讓她感覺諷刺。春枝本來就是二房的婢女,她隻是一個六歲女娃能懂甚麼?她仗著的不過是祖父對她的那點寵嬖,可恰好上一世她的性子太好,病重的時候,誰都能欺她!
跟在顏二爺身掉隊來的翠雲端了個圓凳放在床邊,顏學義坐著一旁跟她說話。
二叔體貼的話讓含玉很打動。
“大蜜斯,是大夫人,她剛到院子門口,還冇出去就分開了。”
祖父知她好學,三歲時便給她請了先生,教她識字。現在五歲,她已識上千字,這相對於同齡人來講她已經超越很多。
顏二爺分開後,顏含玉又開端發楞。上一世,她七歲時離家,去姑蘇外祖家,十三歲祖父派人接她返來,返來不到半年,母親煩悶早已成疾,再也撐不住放手人寰。
春枝和翠雲是她的大丫環,十三歲跟著她,現在都已經十六。前一世顏含玉去外祖家的前一年,也不曉得春枝用了甚麼體例跟二叔同榻,有了孩子,因為春枝是家生子,最後二叔看在城郊廖管家的麵子納了她為妾。
顏學義順手接過,喝了兩口熱茶暖身。
“良藥苦口利於病,對你的病無益。”
顏含玉昂首看去,見是顏二爺對著她一臉暖和的笑。
“嗯,本日沐休,來看看你好些了冇,嗓子倒是好了些。誰知你又抱著書了,可彆成了書白癡。”顏二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