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二爺剛纔還好好的,你是誰呀?我們底子不熟諳你。”
“夫人,秋姨娘那邊還去嗎?”
一襲天水碧的裙衫,襯的如玉的肌膚清透得空,潔白的臉頰,精美的五官,柔嫩的青絲披在腦後,隻紮了一團疏鬆的髮髻歪在一旁,用一根水玉色的絹紗綁在髮髻上,無任何點飾,卻分外高雅動聽,隻見那嫋嫋婷婷的身形一晃,輕巧的裙襬也隨之飄搖。
“誰曉得阿誰賤人找我能說甚麼好話,不去!”
“顏二爺就是剛纔出事的,彷彿是說舊傷複發,這會兒昏倒不醒,老衲人還在說快去找顏二夫人來呢。我是廟裡的香客,我可不是好人哦。”她說的煞有介事,神情樸拙。
陸氏冇狐疑,因為顏二爺剛纔莫名的飛來橫禍,頭撞在門沿上,有些暈乎乎的。
寺裡的東西素淨,顏含玉昨日一整天吃得都少,本日一早又忙著聽壁角,早就肚腹空空,進了馬車以後,才發明內裡擺著一個食盒,翻開後倒是一番欣喜,一碗滑嫩的芙蓉羹和一盤黃燦燦的鮮蝦肉餅,味道極正,底子不是她小廚房做的。
顏二爺也不問她去那裡,獨自往前走。
每次見秋姨娘,顏含玉內心就會感覺不適,本來那不適的啟事竟是因為東施效顰,一個小小賤妾竟成心偶然仿照她娘!
寺中和尚的早課已經結束,香客也逐步增加,廟中較著比她出去的時候要熱烈。
“帶了,在馬車裡。”
穿戴一身平常的碎花裙的少女,頭髮束成辮兒,麵龐是那種看一眼就不會記著的樣貌,目光有些害怕,不敢抬起。
顏含玉最不肯信賴的還是那句,喜好兄弟的女人。
她走的極快,想的腦袋發脹,都快魔怔了。
祖父曉得嗎?祖母曉得嗎?另有多少人曉得?
安然因為自小練武,比平常女子都要高些也壯些,不過讓她駕車還是辛苦她了。
陸氏內心的擔憂是真的,急倉促的趕過來,貳心心念唸的倒是見阿誰賤人,不過才三日冇見罷了。一時候隻感覺一片至心錯付,陸氏哼了一聲,冇迴應一句話回身就走。
“對不起夫人,我在急著找人,以是走得快些,衝撞了夫人實在對不住。您是夫人?您是顏二夫人嗎?我在找顏二夫人……”少女一雙眼中儘是歉意,她語速極快,連續串的話都不斷歇,“剛纔前殿有人一向在說顏二爺出事了。如果您是顏二夫人就快去看看吧,不是的話我可要再去找找了。”
“大蜜斯在寺裡過夜,必然冇甚麼東西吃,先吃些東西吧,車內裡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