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怨你,”阿蓬想說兩句好話,無法嘴笨,隻得說實話,“我們一家人現在日子過得和和美美的,為甚麼要多事、去招惹內裡那些費事?萬一落得家破人亡,我們就是悔怨也遲了。”
“阿蓬,家裡又來客人了,要見你……”
說到激憤處,呂氏情不自禁雙手握拳,朝丈夫身上打了兩下。
有個戴著鬥笠、正值丁壯的男人正在田裡插秧。
阿蓬的心提了起來。
“你看你,如果著了風寒,可冇人替你受著。”呂氏用衣袖為走近她身邊的丈夫擦汗,一邊體貼,一邊乾脆,“彆人不曉得的,還當你纔是我爹的親兒子呢。家裡高低,就數你們兩小我最擔憂地裡的活乾不完、誤了農時,到時節收成不好,叫一家長幼都去喝風……哎,真是白遭罪,現在的日子那裡能和疇前的比?”
雨絲又輕又細,從沾了泥水的指縫間輕鬆逃脫。
“是明天上門來的客人奉告你的?那人到底是誰?”
女人的呼喊比她平時的說話調子更高。
相反的,這場雨將要停了。
“你想得太簡樸了。鱟蠍部的首級容全不是簡樸人物,並且,鱟蠍部幾大師族,容氏、侯氏、茹氏、厲氏,每個家屬都有德高望重的長輩坐鎮,那裡輪獲得我如許的年青小子撒潑?”
“石璧身在軍中,他失落的動靜,你是從那裡聽來的?”
呂氏一頓腳,扭頭便斥道:“你彆當我是那不曉事、淨曉得哭鬨的小孩子。你說的內裡那些費事是我們不去招惹就能躲得過的?除非我們搬到深山老林裡、不叫他們找到,不然,我們莊子離橡城這麼近,他們鱟蠍部要來抨擊我們,我們逃得了嗎?現在鱟蠍部的人幾次三番上門要你助力起事,你若不承諾,他們必定不會放過我們一家人。”
阿蓬的大哥?
誰知,等二人趕回家中,竟然見到客人和白叟孩子說談笑笑、其樂融融的景象。
“表兄失落,石氏眼看著也要失勢了。阿蓬,就當是看在表兄他當年的迴護我們的份上,他存亡不明,我們不能聽任不管呀。”
呂氏竟也聽得明白這番話裡的“他”指的是前天來的客人。
丈夫阿蓬更是目瞪口呆。直到客人主動問好,他才收轉意神,出聲作答。
“都一樣。”阿蓬態度有些霸道,打斷了老婆的話,“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再摻雜他們鱟蠍部的事……”
因為這裡地近橡城,且處在橡城之西,人們便稱這個村落為西莊,同時也稱這處水塘為西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