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磨鍊著她對蕭蕪的仇恨之心,也讓她的腦筋保持著超乎平常的復甦。
反幾次複。
“不說廢話了。蕭蕪確切在等你自投坎阱,我已經壓服他,我會將你引來。當然不是因為你會來救我脫身,我如果這麼說,蕭蕪必定不會信。我奉告蕭蕪,我們三人與其鬥個你死我活,不如聯手對於烏翎派來的人馬。起碼,蕭蕪信賴我會為了保住性命挑選握手言和。”
“我來得不巧了?”六安終究出聲提示。
“你現在奉告我這些,除了熱誠我、激憤我,另有甚麼用?紅姬……嗬嗬,你先前當著我的麵對她恭恭敬敬,都是裝出來的吧?你得知我暗中聯絡烏翎,卻不去揭露我,反而想要和我聯手對於蕭蕪、對於紅姬最信重的部下。我早該看出來,你對紅姬底子冇有一點忠心。”
六安以沉默作答。他悄悄聽著屋外的動靜,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奉告你這些,是為了讓你曉得,你想登上長老之位,就得下定決計,去做一些長老該做的事。”
從他翻身進屋已顛末端好一會兒,但他收回的動靜遠遠輕於紅薔的呼吸,並未引發任何重視。
紅薔心頭震驚,乃至蓋過了手指尖的銳痛。
他所說的,滿是紅薔謝毫不了的順耳的忠告。至於順耳的那一部分,他能夠儲存到下次再說。
紅薔喉頭湧起一股血腥氣,又狠狠將它嚥下去。
她固然心心念念想坐上長老之位,卻從未衝犯過紅葉,從未有過僭越的行動。
“紅姬獲得長老的名位之前,就已經做了長老纔會做的事,比如,聯絡鱟蠍部首級,另有變更暗樓在南沼各地的安插。不管是疇昔還是現在,紅姬永久勝券在握,而你隻要認輸的份。”
得知六安不會殺死她,紅薔心頭並未放鬆,反而五味雜陳。
紅薔氣不打一處來。她極力節製住心中的肝火和雙手的行動,隻用言語反擊。
“紅薔,你曉得,為甚麼紅芙和紅姬冇有你的資格和經曆、卻比你更快當上長老嗎?”他緩緩走近紅薔,在話音落下的刹時便感遭到一股迫人的殺意。
可紅姬初生牛犢,肆無顧忌包辦大權,不但冇有獲得紅葉的訓戒,反倒遭到嘉獎,從而占有先手,奪走了長老之位。
六安卻直接否定。
每熬過一陣痛苦,她老是不甘地再次嘗試。
“你還怕殺死蕭蕪會臟了你的手嗎?蕭蕪一死,長老莫非還會究查你的罪惡嗎?彆忘了,烏翎虎視眈眈,長熟行下另有多少人能用?”紅薔語氣孔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