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有人聲從一處麵南的廳室裡傳出來,驚飛了簷角一隻不著名的雀鳥。

殘破的布條遮不住他後背和手臂上新添的刀傷。

“殺了她。”趙玄伸手指向武仲背上的容溪。

此時他左膝點地,右腿曲折,卻隻比安坐上首的趙玄矮了一頭。

怠倦不堪的一行人被攔在宿以是外。

趙玄站在宿所門前的石階上,身披蓑衣,麵若寒霜。他在見到王妧之前有多歡樂,現在就有多氣憤。

她俄然想到了被決計安排在障鬼台舊址的麒麟匕首和此中的字條。

趙玄眉頭一皺。

“十年以內,鎮察司不會脫手。”

“你走一趟闊斧林,能很多少報答?”趙玄神采自如,彷彿起了扳話的興趣。

周充……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阮嘯回聲而動。

“容溪死不敷惜。”

“是。”

阮嘯抱拳承諾。

“周充一句話就讓你言聽計從?我記得你說過,‘不會為了保全大局而昂首’?是我記錯了,還是你變了?”

尖刀的鋒刃對準了她的腰腹。

雨簾以後,一道人影踩著地上的水窪向他們走近。

從赤猊軍部下逃脫後,他在闊斧林中不吃不喝、躲藏了三天三夜,最後才走上獨一的前程。

壯漢凝睇著腰間金塊的位置,欣然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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