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子跌落在地,湯藥聚成一條小流,沾濕了竇季方的衣袖。
“真的是太好笑了!”
偌大的容州城,也有一兩處如許偏僻的處所。
帶著一眾侍從橫衝直撞的人恰是鱟蠍部聖女,容溪。她看到容濱斷腿的慘狀,不由得失聲詰責。
秦湘湘眉頭一皺,彷彿冇有預感到費事來得這麼快。
他轉頭死死盯著秦湘湘的臉,脫口說出:“你這是要……”
現在她要做的,是給這些風致差勁、冇法無天的小人一個警告:在這容州城裡,招惹了容氏的人絕對不成能滿身而退。
“我……”他纔剛開口,嗓子一緊,便再也發不出半個音節。
容溪向來冇有見過如許厚顏無恥的人。她剛纔還聽到攬月班的伴計正合算著把容濱抬回容宅。容濱受了這麼重的傷,秦湘湘冇有想著治傷救人,反而隻顧著推辭任務。
竇季方一臉震駭,看向雅座外神采陰沉得像是要吃人的容濱。
容溪聽在耳中,刻毒的明智重新占有了她的腦筋。
冇有人敢在容州城裡對她拔刀相向。這是淺近得不必解釋的事理。
重新到尾,秦湘湘說的都是同一個意義。那就是,容濱病發、受傷,全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了彆人。
她滿臉驚奇、誠惶誠恐地走上前,表白了身份今後,才把容濱俄然病發、嚇跑其他客人的事說了出來。
秦湘湘看到他這副模樣,頓時哭笑不得。
“聖女,容濱是我西二營的人,請你把他交還給我。”
她忍不住白了竇季方一眼,說:“二層樓高,最多摔斷他一條腿罷了。”
劉筠正要辯駁時,內裡俄然傳來了驚叫聲。馬車也隨之停下。
和苦衷重重的容溪相反,劉筠此時無所顧忌,言語也變得猖獗無禮。
“走東大街,寬廣,路上好走。”她不忘提示這一句。
“你要救的,就是這麼個東西?”她透暴露鄙棄,“對阿誰暗藏到趙玄身邊做探子的女孩,對我,你們可冇有半點心軟。對一個不學無術、不成救藥的小子,你們卻如許縮手縮腳。我先前還真是高看你們了。”
“竇先生,容公子俄然病發、出錯從二樓摔下去了,你看到了嗎?”秦湘湘輕聲問道。
容溪彷彿發覺到甚麼,搶先跳下車來。
“你閉嘴!”容溪被她吵得不耐煩了。
樓下來賓四散,不過一會兒就變得冷冷僻清。
闖進城南彆院的人,是衝著容濱、衝著容氏一族來的。小小的攬月班冇有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