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容州軍督府西二營總管的威棱已無人敢質疑。

氛圍驀地一變。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小鹿俄然從林子裡躥出來,擋在道中,看起來像是被來勢洶洶的人馬嚇得轉動不得。

而阿誰趾高氣揚分開的人,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跳梁小醜罷了。

“既然如此,就把他們二人交還與我。”石反璧想保持著身為西二營首級的風采。隻是他的心沉甸甸,直往下墜。

“在這個世上,隻要那些生來得天獨厚的人纔有資格驕貴高傲。但是,你和我都不在其列。我手中所得,滿是我一手一腳打下來的,稍有懶惰,就會土崩崩潰。項景,你要記取,一個被自大矇蔽了眼睛的人,遲早會摔得粉身碎骨。”

天子想要將他困在南沼,意欲何為,冇有人能奉告他答案。但是,他之以是留在南沼,絕對不是因為阿誰該死的十年之約。

對於激憤石璧這件事,趙玄做起來得心應手。

趙玄一揚鞭,馬匹吃痛,跑得更快了。

趙玄眼裡的幽光彷彿要把他看破,石璧心神大震,握緊了腰側的佩刀。

“石總管,你言重了。”

石璧瞋目切齒,搶過身邊一個兵士手裡的長槍,奮力一擲。

他反應過來,勒住馬韁,停下來察看。

那邊,趙玄像是傳聞了甚麼笑話,一副樂不成支的模樣。

石璧冷哼一聲,反問說:“乞降?他手裡握著赤猊軍、六州都督和靖南王的支撐,用得著向我們乞降?”

果不其然,石璧緊咬牙關,神采烏青,要不是有西二營世人在場,他早已將趙玄千刀萬剮。

項景領命而去。

小鹿的兩隻後腿血肉恍惚,有力地倒在路中間,久久才收回一聲淒淒的鳴叫。

他設下的周到打算,重中之重在於一個“密”字。但是趙玄此時的行動卻像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讓他復甦地認識到甚麼叫做功虧一簣。

“全都停止!”石璧大喝一聲,止住了好勝心起的兵士們。總管的威望冇有因為石璧一時得勝而喪失,兵士們紛繁退下,隻是仇恨的表情不會因為服從而等閒消弭。

說罷,他揚起手中長鞭。那兩個失了心誌的階下囚虜被一鞭子抽倒在地,血跡很快從他們後背的衣衫裡沁透出來。

人群向兩邊分開,一個青年身披絨氅,騎在一匹紅色駿頓時,被侍衛們簇擁著上前來。

在場之人,無不改色。

“那可不成。”

在趙玄表示之下,侍衛拖著兩具倒地不起的軀體,策馬往西二營大門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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