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柳欣喜地點頭，可隨即就呈現了一個更大的困難――治病的錢呢？這筆钜款從哪兒來？
“打饑荒？”莫如鬆嘲笑道：“你是說那牲口會攔著？哼，他敢放個屁嚐嚐！”
莫如柳清秀的雙眉緊緊地擰成個川字，毫不躊躇地搖了點頭。
她剛要好好勸勸弟弟，莫如鬆已經一臉不耐煩地打斷了她：“這錢是我起早貪黑賣力量流臭汗掙的，正道兒來的！你就放心用吧啊，彆瞎操心了。”
最心累的是，把百口人遮風擋雨的屋子賣掉換來的那點錢，恐怕連給她媽治病用度的三分之一都不敷。
莫如柳手支著額頭，真逼真切地體味到，對一個貧民來講，活著是多麼的不輕易，一個貧困得誌的家庭是多麼的艱苦！它就像一條千瘡百孔的小破木船，禁不起一丁點風吹雨打。一個浪頭砸過來，瞬息間就能讓這條破船支離破裂船毀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