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能如此狠心?一樣是人,連兒她自小就與我青梅竹馬,情投意合,若當真是因為一個老婆的身份,您當初何不為我求娶連兒,也好成全了兒子,更不會有以後這些胡塗事兒!”
“哼,若不狠罵你一頓,那樣的局麵又該如何結束?莫非真的就讓你把休謄寫完了?哼胡塗東西,竟給我添亂!”周氏狠瞪了他一眼,“怨我罵你,也不先看看本身淨給我乾了甚麼功德兒!”
孫岷聞言袖子一甩,當真就要負氣而走。好歹守在門外的李媽及時進了來,忙攔住了人。“這是如何了,好好的,竟就到了這般境地?”
“你另有甚麼不敢的?!”周氏當真是氣狠了,抬手拿起一個杯子就砸向孫岷。
隻留下怠倦的倚在榻上的周氏和一臉啞忍不忿的孫岷。
李媽趕緊看向周氏,果見她垮了肩膀,一臉悲愴,“李媽,他怨我!他竟因阿誰女人如此怨我!”
“李媽你也莫攔著他,就讓他走!本日他出了這門兒,他有本領就永久都彆返來!”
人道虎毒不食子,即便正氣頭上週氏也斷不會傷著他,以是這杯子隻是砸在他腳下,濺開的茶水弄濕了他的衣袍下襬,孫岷下認識的今後一躲,神采更加丟臉了。
說完,就回身走了。
兩人固然仍然沉默,但也較著有了鬆動的跡象,李媽瞧出來,趁熱打鐵道:“少爺對夫人的孝心連奴婢都一向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夫人待少爺如何不消奴婢說想必您內心也清楚得很。對於您的婚事夫人當真是千挑萬選才選中了少奶奶,非論是家室還是品性都是一等一的好,可這新娘子進門還冇多長時候就產生了這麼多變故,便說不是有人成心為之,也充足讓夫民氣煩頭痛的了,這嘴上冇個輕重,您也多擔待纔是。”
孫岷身子一震,不成置信得看向周氏,“母親您竟然就為了那樣一個外人如此待我?自小到大您但是一根手指頭都冇戳過我,現在竟已經搬削髮法了麼?!”
“混賬!”周氏氣的拍桌而起,“那人是誰?那人是你的妻!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門,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六條約鑒要陪在你身邊一輩子的人!你給我聽好了,她的名字是路圓圓!不是大街上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我待她好那是天經地義理所該當!你趁早給我把你那滿腦筋的胡塗設法都丟潔淨,休書甚麼的更是想都彆想再讓我發明一次,家法服侍!”
孫岷聞言當下又一擰頭就要往外走,又被李媽一攔,“少爺,你且等等,夫人,您也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