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身上的沙袋足足綁了七年了,他早就忘了這茬兒,顧嫣如果不提,他恐怕到死纔會想起來。
顧嫣氣的直翻白眼,“早曉得就不救你了,冇知己,我奉告爹和娘去。”
“快快快,從速放箭。”
顧哲瀚一噎,點頭低語。
顧哲瀚將顧嫣從後背解下放到馬前,冇看到顧嫣甚麼樣還差點,看到顧嫣的傷顧哲瀚差點冇暈死疇昔。
“嫣兒,挺住,哥哥帶你回家。”
顧哲瀚一愣,“沙袋?對呀,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們身上還綁著沙袋呢!”
顧嫣和顧哲瀚曉得徹夜不好善了,隻要搏命一戰了,因而翻身上馬,棄馬而戰。
兄妹二人搶了兩匹戰馬,怕蠻軍給戰馬下號令,在馬屁股上各捅了一刀,戰馬吃痛,四蹄抬起,疾走而去。
顧嫣四下瞄了一眼,眼中閃現前所未有的凝重。
顧哲瀚利落地摘掉了沙袋,頓覺身輕如燕,不消輕功,一蹦能跳到房頂上去。
“嫣兒,有機遇就逃,哥哥給你斷後。”
一個時候後,顧哲瀚終究繞過了蠻族雄師,在大魏軍隊火線與李天成和竇英彙合到了一起,還冇等李天成和竇英反應過來,顧哲瀚揹著顧嫣翻身上馬,緩慢向一片空位衝去。
……。
顧嫣和顧哲瀚單槍匹馬衝向夜色的草原,前麵有無數的蠻族馬隊追擊,兩人兩騎緩慢地向前奔逃,卻終因跨下戰馬冇有蠻族戰馬的速率快而被包抄了。
人數太多了,這裡少說也有上千人,全都騎著戰馬,他們想逃,很難,如果再戴著沙袋就更跑不出去了。
顧哲瀚死命地往前騎,戰馬都要跑吐沫了,可每當跨下戰馬慢下來他就給他一刀,紮的還不深,就怕一刀紮深了血流不止再死了,到當時可就冇得跑了,他們兄妹倆全得被抓起來。
二人背靠背與蠻軍廝殺在一起,不管多麼傷害的景況都冇想過遁藏,將對方的後背露給仇敵,時候不長,二人身上也呈現了傷痕。
顧嫣和顧哲瀚也不廢話,調轉馬頭手起刀落就砍下兩個兵士的頭顱,反身又是一刀砍死兩個兵士。
“真是不成愛,你就不能共同一下嗎?”
前麵已經響起了馬蹄聲,明顯追兵已經追上來了,隻是他們的戰馬雖快卻冇有瘋馬快,一時半刻還追不上來,隻能看到兩人恍惚的背影。
再等下去前麵的追兵就追上來了,再想逃就來不及了。
顧嫣趴在顧哲瀚的後背上無認識地笑了笑,笑容極淡,可卻第一次充滿了溫情,讓人如沐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