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祭禮開端了,還請陛下移駕!”時候已到,文天祥等人過來相請道。
“殺、殺、殺……”現在不但是護駕的軍兵在應和,圍觀的百姓也在同聲呼喝,進而舉城皆響起殺聲,並向總署集合而來。這聲音不但包含悲忿,還滿含不平,震天動地的吼聲一時候響徹雲霄。
‘啊嚏!’趙昺被血腥氣一衝,狠狠的打了個噴嚏。現場監刑的事情他還是頭一次,卻又趕上個這麼大的場麵,最後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他還真差一點兒冇忍住在最後關頭赦免了他們。可還是忍住了,他清楚這可不是群眾內部衝突,而是你死我活的敵我衝突,毫不能心軟,不過刀揮下的時候他還是閉上了眼,冇有看到人頭落地的那一刹時,隻看到汙血橫流,無頭的屍身在那邊抽搐不已的一幕。
眾目睽睽之下,橫行泉州幾十載的蒲家高低被一一從囚車上拖了下來,現在他們再無昔日涓滴的威風,一個個哭天喊地,腿軟的邁不開步。不過也並非全數如此,蒲家哥倆兒就是例外,被打斷骨頭的師斯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世人都擔憂他逃過靈前的一刀,隻能將其抬上來。
“成王敗寇,世事已然,蒲家富甲天下卻也是本日滅門之禍端,不要在耿耿於懷!”均文慘淡一笑道。
“殺韃子,除背叛,血債血償!”天子發誓一畢,隨扈的眾臣及隨扈官兵齊聲應道。
“陛下是不是又有憐才之心,現在赦免其還來得及,而其能死裡逃生也定會誓死跟隨陛下的。”陪在一邊的鄭虎臣聽了輕聲說道。
“嗯,我也被抓住了!”均文暴露絲笑容點點頭道。
“部屬明白了!”鄭虎臣聽了也笑著言道,也不再多問。但貳心中明白陛下留之定另有深意,絕非是隻為了踐行一句信譽,以此不過是為了遮世人之口罷了,可要做甚麼他一時也想不出來。
“應知事,你看這待決的死囚當中多有尚未成年,卻也行姑息死,陛下卻未有涓滴憐弱之心。而為君者當身懷天下,憐憫眾生,在如此慘狀下怎能無動於衷呢?我們做臣子的理應多加指導和勸諫。”文天祥明顯對應節嚴的保護明顯不滿,又言道。
“斬!”趙孟錦猛地揮命令旗,
“擂鼓!”目睹人犯帶到,趙孟錦抬手命令道。
‘咚、咚、咚……’說話間三通鼓響過,鼓聲戛但是止,那些跪地的蒲家人也知死期已至,頓時哭聲大起,有的已經癱於地上,屎尿失禁,有的掙紮欲起,另有的告饒不已,歸正都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