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娥擦了擦眼淚，“你大哥走到明天這一步，不怪彆人，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向放縱他，老是心疼他在鄉間受了苦，總想著要多包涵他一些，他也不會犯下這類不成挽回的錯。”
“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們報了公安，這會兒我們百口早就被蘇建國趕削髮門了，他害得我們一家人差點睡大街，你還憐憫貳心疼他，哼！”
蘇文山抱著蘇小六哄了哄，深深歎了口氣。
“是我害了他！”
蘇文山聽了她這些話，內心很不好受，他又何嘗不是呢？
陳秀娥無聲哭了一會兒，俄然一把將蘇保國抱進懷裡，哽咽的嗓音帶著歉意：“小五，都是媽不好，是媽錯了，媽不該打你。”
罵完，她把掃帚一扔，哭著往炕上一坐。
“我纔是最該打的阿誰！隻曉得生孩子，卻不會教養，總希冀你們本身成才，統統都是我的錯！”
母子倆說著說著，陳秀娥就把要去公安局銷案的事放下了。
陳秀娥聞言一頓，鼻端刹時湧上一股酸楚，“你！死孩子！”
陳秀娥頭也冇回，哭著說：“我要去公安局銷案，我不告了！”
聞言，陳秀娥一愣，想起了前次蘇文山被誣告時的擔驚受怕，隨即哭得更大聲，痛心跌坐在地上：
“你彆忘了，前次鋼鐵廠誣告我賄賂門路局的人，我差點就吃了槍子！”
“你彆跑！”
蘇保國趕緊從蘇文山背後走出來，緩緩朝陳秀娥身邊挪動，同時謹慎翼翼說：“媽，你彆哭了，你要打就打吧，我不躲了……”
“嗯！”蘇保國小雞啄米點頭。
蘇保國不滿陳秀娥如此悲傷，忍不住哼了一聲，接話說：“還能是為甚麼？他貪婪唄！還不是因為前次許紅英偷了我們家的錢，你卻等閒放過了她，以是蘇建國纔有樣學樣，他就是曉得你會心軟，以是才把事情做絕！”
可蘇保國還冇來得及暗自光榮，陳秀娥就對他伸脫手：“拿來吧，我早就曉得你跟軍子一起偷偷攢了很多錢，你現在還小，那裡能藏得住錢？還是拿來讓媽替你存起來，等你長大了再還給你。”
陳秀娥說完，又是一番痛哭。
陳秀娥緊緊抱著他，內心非常哀痛，聲音都在顫抖：“小五，你大哥二哥已經毀了，你可必然要好好的，必然要聽話，不要學他們，不要再讓我跟你爸操心了。”
蘇保國見陳秀娥哭成了淚人，忍不住扁扁嘴也跟著哭起來：“媽，你彆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今後再也不跟你作對了，我偷偷攢的錢也能夠給你，你彆哭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