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玉的父親在查驗科副科長的位子上一坐七|八年,和他同期評上副科職稱的同僚,早已連續晉升。要麼副轉正、要麼調到彆個吃香部分當帶領,就他還在原地待著,不上不下的彆提多難堪。
錢傳授歎了口氣:“關於這個事,我多嘴問了蕭老一句,他跟我說了。”
端五這天,蕭文玉節都冇過,就被告訴回校辦退學,出來看到和考古78班的門生說談笑笑地結伴去食堂買粽子,固然冇在人群裡看到舒盈芳,但由此及彼,仍然恨得睚眥欲裂。
“……”
秘書:“……”
“……”
可他哪敢啊。
錢傳授揮開他的手:“歸正他小孫女上大學用的是舒盈芳這個名兒,轉頭畢業分派了改不改不曉得。她是客歲的重生,考古78班的班長,我記得跟你提過的吧?這門生挺有靈氣,關頭是做甚麼都當真賣力……”
至於報歉信和記過處罰,冒領不屬於你的東西、犯了錯又死不承認,冇送派出所就已經網開一麵了。畢竟是錢傳授帶來的門生,就算他無所謂、京大也要臉啊。
畢竟送出去這麼多天了,又恰逢端五佳節。
“發甚麼愣啊!還嫌不敷丟人!”蕭母上前揪住她耳朵,提拎著往公交站走,“火起來真想打死你得了!家裡勒緊褲腰帶供你上大學,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和你爸的?”
終究,博物館方麵讓蕭文玉賠一千塊,同時讓她寫一份報歉信,張貼在博物館大門口的鼓吹欄以及京大汗青係的講授樓鼓吹窗裡。
館長不請她去辦公室、不給她東西,她莫非會去偷去搶嗎?館長本身送錯工具回過甚來卻見怪於她,欺人太過!
想他之前那麼護著蕭文玉,不就是覺得她是蕭老的孫女兒嘛,搞半天竟然鬨了這麼個超等大烏龍――那丫頭和蕭老之間竟然半分錢乾係都冇有……彼蒼啊大地啊這事兒如何結束好啊啊啊啊!
此次事件算是給兩邊各敲了一記警鐘。
蕭文玉的父母當時正為買甚麼節禮奉上峰憂愁。
蕭母歡天喜地地把裡頭成雙成對的補品、罐頭、過濾嘴捲菸、初級老窖拆成三份,一份送食品廠廠長,一份送蕭母單位的車間主任,另有一份留著自家過節。
“我都跟蕭老證明過了,如何冇能夠?”錢傳授就差拿鄙夷的眼神看館長了,“不是我說,你好歹也是一館之長,咋會認錯蕭老的孫女?這不像你一貫的風格啊!再說他們倆一點都不像好嘛。”
蕭母氣笑了:“我要不是你親媽,我能這麼管你?我犯賤喲我!從速跟我回家!好好清算清算本身,你爸托人給你尋了個活,光輝區新開的幼兒園這幾天在招幼兒西席,正式工名額有限,不必然輪得上,從臨時工乾起也好,一年三百塊,乾個兩三年差未幾能把家裡債還清了再休學,我跟你爸也能輕鬆點。聽到冇有?過了節就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