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芳小倆口被大夥兒不知偶然還是決計,總之就這麼被丟在家裡,美其名曰“看家”。
說到金牙,老爺子吃了口燉得酥軟的山雞肉,給懶洋洋趴桌底下的老金也扔了一塊,滿足地眯起眼道:“小金牙跑山上有兩天了吧?乖囡說不消找它,真不會有事?另有金毛也實在有幾天冇看到了,會不會在山裡迷路啊?”
盈芳揣摩著等他們搬走,要不要先把那屋修整一下,刷個牆、換掉碎瓦片甚麼的。免得村裡來拉電線了爆出如許那樣的題目。
“深你娘個屁!”老爺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貓本來就是早晨出冇的,白日指不定在哪棵樹上睡大覺。你說早晨冇瞧見,那是老頭子你睡太早,我後半夜起夜就瞧見過兩次。”胖橘貓那是把產業作接待所了啊,想來來、想逛逛。讓人完整摸不準套路。
特彆是對上生完娃後整小我仿若從初綻枝頭到緩緩盛放的鮮豔花兒般的斑斕媳婦兒,他就像個初嘗情慾的毛頭小子,如何都要不敷。
盈芳給老金盛了碗帶骨頭的淡味肉湯,蹲下身時,恰好瞅到老金那張飽經風霜的憂桑臉,好笑地揉揉它腦袋。
老爺子“嗬嗬”兩聲,斜眼睨道:“馬屁拍到象腿了吧?”
老金垂著的耳朵豎了豎,聽到兒砸名字略感桑心,冇知己的小崽子,說溜就溜。曉得你娘呼喚你了,大早晨蹲山頂嗷嗚嗷嗚。娘倆個一嚎一答搭上話,扔下老子兀自撒潑去了。有本事憋返來!返來咬死你個不孝子!
紅燒雞塊味兒更濃烈,許是放了一勺便宜的豆瓣醬,連十字著花的香菇和整根的小蔥都那麼亮、那麼香。
埋在她頸窩深吸一口氣,壓住腹下冒死往外竄的邪火,悶悶地說:“我去趟公社,和書記籌議看能不能把代銷點後邊那幾間空房借給我們。萬一有家眷來探親,好歹有個便當的落腳處。”
“大、明白日的,進房做啥?”
她敢打賭,再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親爺爺和親爹指定打起來,趕緊岔開話題:“爺爺,傳聞水電廠頓時要建成了,我們這兒很快能通電,您說我們要不要把兩邊的屋子都修一修?等拉好線路了再補葺、粉刷甚麼的多費事啊。”
自從認了親爹媽、生了三個娃,好久冇和男人獨處了,俄然間家裡就剩他們兩人,竟小害臊了一把。
那戶人家因為小兒子趕著辦婚事,新屋蓋得特彆快,這不明天就完工了,過兩天上梁,上完梁搬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