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長看破他的設法，笑指了指他。轉頭看看靠窗的行軍床，促狹地問：“你那小媳婦兒呢？一大早就不見人，我還特地起了個大早趕來看她。吳奎昨兒帶歸去分的肉包子是你媳婦做的？”
盈芳看他吃得當真，笑著解釋：“早上不能吃得太油膩，以是雞湯放到中午喝。可也不能儘喝清湯寡淡的白粥啊，營養跟不上，如何讓傷口好得快？”
向剛溫馨地垂眼聆聽著。
老首長愉悅地哈哈笑。
盈芳瞭然到：“我守著灶台的時候，吃過一個饅頭了，王炊事請我的。這會兒一點都不餓。中午你喝雞湯粥，我吃米飯啃雞肉，嘿嘿。”
盈芳看了他一眼，解釋道：“我曉得你想問甚麼，這魚哪兒來的是不？我不是借了食堂的後廚殺雞嗎？王炊事拿他自個的魚跟我換了一條雞腿。還承諾灶台隨時借我用。歸正我們有兩隻雞，拿一條雞腿和他換魚不虧損。並且你住院期間，總不能老吃病號餐吧？有個灶台多便利啊，我就承諾他換了。”
盈芳一下轉過味來，把沙鍋和碗筷往餐板上一擱，撩起衣襬擦了擦手，笑吟吟地和老首長握手：“您好！本來您就是剛子哥一向掛在嘴邊的老首長啊，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得虧你機警，看出那女的有題目，不然如果被她混進虎帳，撞上個耳根子軟的，保不齊就出事了。”
“咳，總之感謝您一向以來對剛子哥的關照。那啥，您吃過飯了嗎？”
“我說剛子啊，你媳婦一片情意，你就受了吧。這粥味道很不錯，鮮得我舌頭都要掉下來了。你要真不喜好，剩下的我可要打包走了。”
盈芳翻開沙鍋蓋，笑著說：“他現在也就能喝點流質。這魚片粥我守了一個半小時，熬化了。您也來點兒？”
見向剛點頭，老首長笑得更加高興了：“味道真不錯，我有幸嚐了一個。本來應當是給你帶的吧？可惜你吃不了。”
向剛回了一個幽怨的眼神。
男人對勁地笑：“哈哈哈！今晚留下？我們好久冇阿誰了，今晚滿足你？”
向剛扶額發笑。
現在他反倒不焦急了。媳婦兒二十四小時陪護在身側，樂得躲幾天平靜。等聲帶規複了再宣佈本身實在並冇有失憶吧。
“你都這麼說了，這幾天彆去了，等他出院再說。”
病房門由外推開，盈芳端著一個雙耳沙鍋謹慎翼翼地邁出去，右手還夾著兩副碗筷。
第二每天冇亮，屋裡那睡得稀裡胡塗的兩人，被反手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