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沈清疇點頭附和。

兩人一同渡水,池水寒徹入骨,比之此前的冰湖水,更是冷上很多。摘這等靈物,必須立在冰池水中,浮空倒是會轟動七色蓮,讓它不自發躲開的。

可據他所知,她亦不是信口開河之人。

“口說無憑。”沈清疇撣了撣袖子挑眉道:“我如何曉得你不是信口胡說?你要拿了這七色蓮子便耍賴,我也冇地兒哭去。”

“你拿了這七色蓮子,不也要找丹師煉製的麼?據我所知,散修盟還未有甚麼拿得脫手的煉丹師,不如你把這交予我,我來煉製如何?”

一處女子內室,紗幔緋紅,色彩已經淡褪了一些,不過約莫是淬鍊了硃砂翹,倒當今還好好地垂著。碧玉打扮台,細細的曼陀羅花圍了一圈,濃烈而精美。

沈清疇神采穩定,略頷了點頭以示附和。

他神采淡然,一手捋袖,虛空落草,染血的字便點點如朱漆,落在了麵前紙上。字字如銀鉤鐵畫,風骨傲然。

沈清疇這才接了過來,自嘲地笑笑,一言不發地往回快走。

“萬年蓮藕又豈可而戲。”沈清疇搖點頭,似笑非笑:“傅真人算盤打得精,可我也不是笨伯。”

傅靈佩順手取過朱釵,把玩了下,發明並無奇特,便籌算再放歸去。

傅靈佩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黃契紙,這還是魏園之前給她留剩下的,所費不菲。

“如何?”沈清疇不解,看來看去還是阿誰曼陀羅花,花開極豔,都雅是都雅,卻並無太大辨彆。

麵麵相覷。

“蓮藕卻又另當彆論了。不若,這蓮藕我隻取三之一,其他便當作謝禮罷。”

“走吧。”堪堪出池,傅靈佩拎了拎濕透的紗衣,略使了點靈力烘乾,便持續往蓮池右邊走。

一池碧水,唯中心一朵七色蓮盈盈綻放,小巧剔透。

七色蓮子如果能勝利培養出來,即便是萬年一熟,在空間中,也不過是萬日,三十年,以修真冗長的光陰來講,完整等得起。

“你留著吧。”沈清疇揮了揮袖,一臉不會與她爭的模樣。

沈清疇倒也不膽怯,直接扒開瓶塞,一股暗香盈鼻,他不由一怔,神識掃過,便愣了一愣。

果然能孕育出這等天材地寶之池水,又豈是凡物。

“有何分歧?”沈清疇思來想去,感覺還是普通模樣。

“是否有可疑之處?”傅靈佩神識一寸寸地掃過,可惜此處被掃蕩得過分潔淨,除了一些家居,便甚麼都冇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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