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靈佩挑眉:“哦?你忍得住?”
——忍?為甚麼要忍?!
他捂臉,隻覺丟臉到家了,時候好短!
十指纖長,骨節如玉,襯得那本來淺顯的酒盅都彷彿多了一層神韻。
鎮國公府是大老粗當家,即便是請了隔房的嫂子來主持籌辦,仍帶有那麼一絲粗暴和糙意。全部房間掛滿了紅色帳幔,便是連婚床亦是一水的鴛鴦戲水牡丹吐豔金絲織錦,俗氣卻又喜氣洋洋。
傅靈佩順手一拋,爛醉了的新郎便被丟在了大紅撒花床上,收回了重重的一聲“嘭”,讓門外聽到的人都不由為他肉疼。
“淩淵……”傅靈佩急了,叫了丁一的道號
真可謂羞花玉露淩枝顫,巧舌弄著蕊萬點。一陣暴風雨驟,傅靈佩睜著眼,看著帳上牡丹吐蕊,半天賦緩過神來。
“起開!”
綠楊垂下眼應諾,翠柳還待張口說鳳冠摘下分歧端方,卻被綠楊扯著袖子帶著其他人等一併退了下去。
傅靈佩不由蹙了蹙眉:莫不是真醉了?
過了一會,院子裡傳來窸窣的腳步聲,跟著綠楊的一聲“姑爺”,傅靈佩展開了眼。
男人炙熱的鼻息噴在她的頸間,讓她脖子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癢,他衣袍上殘存的酒味並不濃,相反有絲清冽,將她重重包裹著,讓她也彷彿醉了普通,雙頰泛出酡紅來。
心下道這一萬靈石一杯倒是好物,恰好讓她華侈了。
合巹酒。
彷彿獲得了鼓勵,丁一一手繞到她身後,孔殷想要解下肚兜的結,卻如何也不得,不由一個焦炙,手上用勁,大紅娟紗緞抹胸便被撕了開來。
傅靈佩蹙著眉,思來想去也未曾想到這道紋是用做甚麼的。一時想得深了,手上用力,丁一忍不住“嗞”了一聲,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梅清酒餘韻悠長,那絲絲縷縷的靈氣還在丹田處迴旋,清流似的掃蕩過身材的每一處,彷彿將體內的灰塵掃去普通,舒坦得不可。
丁一一手遮住眼,苦笑:“方纔想與你鬨著玩的,冇想到竟然憋不住想坐實了。”
傅靈佩率先柔了下來:“你當真的?”
丁一儘力抑住出口的喘氣,聲音不穩道:“奪天偷日,為邪法禁製,用處我先不與你說了。隻是若我現時與你真正交合,這道紋會通過交合通報到一半到你身上,對不住,這纔是我真正不能與你在一塊的啟事。”
“不必了。”傅靈佩好笑地看了眼綠楊,這丫頭稱呼倒是換得快。
“對不住了。”傅靈佩赧然一笑:“停業不諳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