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逸快瘋了,這是他跟阿淑盼了六年才盼來的兒子,如果冇了……
錢麗兒瞥見顧斑斕,一雙眼睛怒瞪著她,恨不得把她給生吃了。
顧錦裡倉猝抱過孩子,把包裹著孩子的繈褓翻開,一手從腹部漸漸往上推,一手掰開孩子的嘴巴,嘴對嘴吸,想要吸出他氣管中的異物。
李大夫醫術不錯,兩輪銀針紮完,大少奶奶的宮口就開了八指擺佈。
齊逸辯駁:“性命關天,李大夫是在救阿淑的命,如果阿淑出事,你就不悔怨?”
顧斑斕被錢麗兒和顧雅怒瞪,嚇得瑟縮一下,抓緊顧錦裡的手。
可惜,他拍了有半分鐘的時候,孩子仍然冇哭,本來抽搐的小身材也不再轉動。
這個營地很大,本來長在這裡的枯樹被砍掉,砍下的樹木被壘疊成一人高的‘木牆’,圍住這個大營地。
難產!
這個營地除了齊府以外,另有其他的富戶。
齊逸不是個陳腐的人,冇有躊躇就同意讓李大夫進帳篷施針。
施針開宮口比吃藥要快。
顧錦裡道:“姐,你彆怕,她們傷不了我們。”
尤徒弟在營地門前等著他們,瞥見顧家村的村民浩浩大蕩前來,迎了上去,把他們帶進營地,往營地深處走去。
“放開,我要出來。”這類時候,讓他如何沉著?
老顧家的人聽到這陣慘叫,全都幸災樂禍,讓阿誰齊逸敢抓他們,最好讓他的媳婦一屍兩命!
隻因顧錦裡瞥見營地裡有一群群癱坐在地的哀鴻,他們被護院把守著,不準亂跑。
齊逸的身軀一晃,向來暖和的人拔腿向著帳篷衝去,卻被婦人攔住:“大少爺,您不能出來,會犯諱諱的。”
少頃,陳嬤嬤弄好後,齊逸帶著李大夫進帳篷給大少奶奶紮針。
李大夫是個老頭,是齊逸擅自請來的大夫,齊逸返來後,便把李大夫喊來,在帳篷外等著。
陳嬤嬤急道:“這,這如何行?男女有彆。”
李大夫也聽得神采大變,對齊逸道:“齊大少爺,羊水一旦流乾,孩子便能夠活不成,現在熬藥已經來不及,隻能老夫出來給妊婦施針。”
每一座營地的帳篷前都掛著寫有姓氏的燈籠,顧錦裡看著那些燈籠,得知這些小營地裡起碼有一戶人家,最多有四戶擺佈。
齊府的大少奶奶持續慘叫著,狠惡的疼痛折磨著她,讓她幾度暈厥。
幸虧兩刻鐘後,她終究把腹中的胎兒生了下來。
說話間,顧錦裡靈敏的發覺到一道怨毒的目光正在盯著她,她快速轉頭,跟顧蓉的目光撞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