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玉梳女這三個字,杜紫鳶沉默了一瞬,很快小聲的問,“姨母……”

杜玉華聞言一滯,低頭道:“對,她是他獨一的女兒,他若曉得,必定不會放他出來。”

安王趁機揮退了翼王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氣憤的低語,“老子冇忘,可那是壽章,先帝的女兒。”

一旦秉公行事,就代表皇家要向天下人認錯,要給宋玉梳規複名分,就要先將壽章的名分奪了。堂堂公主,怎能最後落得個為妾的了局。

李廷恩眼角餘光發覺到兩人的動靜,心下一曬。

明光堂重回莊嚴的時候。

沈聞香朝杜紫鳶那邊望了一眼,目光掠過早就嚴陣以待在道旁兩邊的部下,右手用力往下一揮,“用杖!”

李廷恩與關流觴很快就從後堂出來,對榮王等人行過禮後。李廷恩坐在了正中太祖親書的明光堂匾額之下,關流觴坐在了李廷恩左麵稍退一步的案桌後。

那是孃的靈位。

走完這段短短的路,按宗正寺的端方,若不能疾行,一步步慢走,按杜紫鳶的模樣,起碼也得兩刻,不曉得這場雨,可否準期而至。

兩名足以以一當十的麒麟衛麵無神采的揮起了木杖。

聳峙在洛水之畔五百年不倒的宋氏,哪怕看上去被人攔腰斬斷,可它的根已經四通八達,將大燕無數處所,無數人家都連累了出來。當初試圖斷了宋氏根脈的人,說到底,從未勝利過。

“趙叔,去請鐘道長。”

李廷恩衝榮王等人行了禮,退到了宗正寺的後院。

若這場雨不能及時下來,即便杜紫鳶走過這條路,本來的安排怕也要更難幾分了。想到這裡,李廷恩蹙了蹙眉,將視野移到了翼王幾人身上。

翼王俄然氣憤的抓住了他的衣領,“宣曦駝,你他孃的混蛋,你忘了當年說過的話,你拉著老子喝酒,你說總有一天要為她討個公道,我們宣家的人,決不讓一個女人騎在脖子上拉屎撒尿!”

此時看到杜紫鳶在杖刑之下竟然一聲不吭,麒麟衛用杖的人也冇見部下包涵,那一聲聲響動,全無半點子虛。

沈聞香望著麵前的小女人,見她劈麵前一列殺氣騰騰的麒麟衛始終不為所動,蹲下了身子直視著她的眼睛問,“你不怕?”

看到李廷恩的那一頃刻,杜玉華就回過了神,她的目光落在李廷恩身上,久久都冇有說話。

杜玉華愣了愣,對李廷恩如許美意的笑容,她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她很快就醒轉過來,臉上有些冷意的問,“內裡的人是杜紫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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