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我,請這位探花郎過來敘敘話。”杜如歸得知是李廷恩後,眼底那股鋒利很快就消逝了,又像是一個老者一樣重新倚在躺椅上望著天空,禁閉的雙目遮住了他統統的思路。
他說著停了停話,躊躇道:“小的也不曉得那些事兒石大人是如何跟您說的。不太小的曉得,杜玉樓三歲的時候,誠侯就將人帶到誠侯府在秋安坊的彆院教誨騎射工夫。小的之前有兄弟做過誠侯的侍衛,我那兄弟說,誠侯將杜玉樓用繩索綁在馬背上,讓杜玉樓適應烈馬奔馳時的起伏,以此讓杜玉樓能在任何時候都與坐騎合為一體。杜玉樓射箭,誠侯讓人在邊上燃起枯草堆,以煙霧粉飾草靶,杜玉樓習劍練槍法,誠侯向來都是選日正當中,過午便不讓下人給杜玉樓吃任何東西,隻在園中放養一些獵物,讓杜玉樓自行找食。直到誠侯府之前那位夫人有了身孕,誠侯纔將杜玉樓帶到侯府就近養了一年,以後的事情,小的便不曉得了。”
之前李廷恩有事會主動奉告石定生,可這一次,李廷恩不得不決計坦白。事關嚴峻,又是昭帝親身交代。對於一個天子而言,他交代臣下辦事,臣下未曾奉告他的動靜便奉告了教員,想必任何一個天子都不會舒暢。
杜如歸聞言就寡淡的笑了,“你能如此問,便證明你也隻宋氏無罪。”
李廷恩豁然站起趨近杜如歸,再也冇法粉飾臉上的震驚之色,他孔殷的詰問道:“侯爺所言失實?”
李廷恩嘴角隱有笑痕,朝著趙安悄悄揮了揮手。
本來李廷恩叫趙安去刺探杜紫鳶,隻是為了在以後的事情中有一個籌辦。可此時,想到洛水宋氏卷宗上的事情,李廷恩下了一個決定,他要見一見杜如歸。
何況宋氏之事已經疇昔八年了。杜如歸說宋林生為官時便已發明蛛絲馬跡,豈不是說太後起碼也昭帝下了八年的毒!
“宣麗質這個女人。”杜如歸臉上滿是不屑,“她枉為王太後之女。”他說著目色古怪的看著李廷恩,“這些年,朝臣們都說宋氏因我而亡,因玉梳而亡,因宣麗質而亡。可我查了八年,李大人,你猜我發明瞭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