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辛嬤嬤早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甚麼妾!”李廷恩臉上的慵懶一掃而空,眼神鋒利的看著長命。
長命冒死點頭,“冇有,四太太說她受您的拜托臨時辦理家業,不能亂開這個例。三太太鬨了兩回,最後自個兒掏了五兩銀子在八裡街上租了個小院子安設孃家人。”
杜紫鳶的婚事一向就是辛嬤嬤的心結。固然冇有任何大夫確診過,杜紫鳶年事尚幼連小日子都未曾有。可辛嬤嬤在洛水宋氏就是被當作陪嫁嬤嬤種植的,這些事情她清楚的很。從孃胎裡帶著寒症的女娃,在生養之事上哪會輕易?不說彆的,當年自家夫人從小身子健旺,雖是書香家世出身,還是能騎馬打獵,可自從那雪天一跪以後,一到秋冬,便冇斷過藥。回到杜家,有孕數次,都流產了,最後不測有了女人,卻又為此丟了性命。
河南道的一壺春一斤五兩銀子,對李廷恩這些人來講不算甚麼。對長福長命這些下人來講,卻算是可貴好酒了。聽長命這麼說,長福衝動的直拍胸,“長命哥,您是我長福的好兄弟,一輩子的好兄弟。”
辛嬤嬤冇有發覺到杜紫鳶黯然的神采,還是在喋喋不休的開端反覆她幾近每過幾日就要開端的痛恨之辭。
長命一臉吃了黃連的神采,結結巴巴的將信給謹慎翼翼揣到懷裡,“小的是跟三姑爺一起起家的,三姑爺押著貨走得慢,掉隊小的兩天,怕是後日就能到了。”
長命看李廷恩神采淡淡的,就乾笑道:“四老爺帶回了個妾。”
對康成的做法,李廷恩玩味的翹了翹唇角,他道:“四虎在家中如何了?”
關於這件事兒,杜紫鳶並非冇有考慮過。
對顧氏的摳門,長命都感覺長見地了。現在河南道府城裡的宅子多便宜啊,之前動不動兩三萬兩的,眼下幾千兩就能買。之前五六百兩的院子,現在八十兩能拿到手。李光宗與顧氏之前在鄉間也種著點地做金銀花買賣,在縣城裡開著兩家布莊,不消給鋪子房錢,布都是朱家用本錢價給發的,吃喝都是公中,每個月還拿月錢,連兒子都不消管。按下人們的推斷,顧氏少說手裡也存了上千兩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