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柳飛又推著小推車過來,車上一張鍘刀,“俺爺爺讓三爺爺給做的,小推車和鍘刀都是,簍子俺姑父會編就冇購置。”
秦大福往家去,秀瑤和秀容提著燈籠在路口等他呢,看他返來,上前扶著他,“爹,入夜,謹慎路。”
最後又表態:“行了,那事就作罷,既然分了家,我們就分了,統統遵循之前說好的來。你們好好過日子就是。”
柳氏送他們到了院子,老秦頭道:“彆送了,好好歇歇,讓秀芹給你做點好吃的。”
不過老秦頭可冇那麼好記性,貳內心疙瘩得很,根基反麵柳氏朝麵,她來家裡,他就假裝不在,如果頂頭碰上,她問好,他也就是嗯一聲,不像之前那樣和顏悅色地聊幾句。柳氏天然曉得他的意義,不過她也不在乎,歸副本身做到位就好,不必管他鬨脾氣,時候一久他天然就好的。
以是,二嬤嬤就挾製著張氏把柳氏之前的陪嫁傢什兒都搬出來,當時三嬸和二嬸的確是要氣瘋了。她們一早晨冇睡好,被張氏剛叫起來,二嬤嬤就疇昔說這事,逼著張氏讓她們把傢俱倒騰出來。
秦大福想著又多了一點自傲,他看著柳氏,滿懷歉疚地報歉,“媳婦,我錯了。我今後再也不如許。我發誓,如果再有如許的事兒,我不消你出麵,我第一個就反對,今後不管甚麼時候,咱家都是你當家,咱家的大小事都是你說的算。我儘管乾活,聽你和閨女的叮嚀。”
再者說,要真是娘跳河的話,大哥、二顯、小飛幾個不會那麼安靜,固然也焦急難過,卻冇有甚麼過分火的行動。不說彆人,單說秀嫻這丫頭,如果娘真給他們逼得跳河,秀嫻就第一個跳出來跟爺爺嬤嬤冒死去了。
不過,柳氏感覺本身可不是那樣的人,如果被人欺負,不能欺負返來,已經是無能,竟然還要去尋短見,那很多憋屈,做鬼都是個無能鬼!
秦大福一聽又急了,“你可不能反麵我過。”
張氏臊得慌,又羞又憤,也說不得甚麼,不過也捨不得,就說到時候讓二貴幾個來抬歸去。
二嬤嬤笑道:“大業娘,我們還說甚麼謝的。我也是感覺你委曲,你彆嫌我多事就好。”讓張氏吃癟,她最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