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也很焦急:“二姑,讓二顯家去,我看著吧。”他爺爺不好,如果不去,必定要被他嬤嬤罵的。柳氏一聽也對,就讓柳飛先帶著,她帶了孩子們家去。
她一進門看張氏那副撒潑樣就來氣,死老婆子還真當彆人都是傻子吧,如果爺爺真當病得那麼短長,她還在這裡唱戲?已經分炊了,她不拿捏二嬸三嬸,整天著想拿捏已經被淨身出戶的大兒子和大兒子媳婦,憑甚麼!
這水車是姥爺和三姥爺家合用的,因為是給秀瑤家,三姥爺天然也冇定見,老柳頭一說他就同意了。
張氏本來就想唱戲來著,見秦業俄然收回了手,她一下子呆立原地了,不曉得是該衝疇昔還是如何的,她隻好腳下一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打了個滾就開端哭。
憑甚麼就該讓娘跟著受憋屈?
柳氏下認識地去攔她,成果被她一把扒拉一邊去,然後張氏就往外衝,二嬸三嬸見狀立即躲開,由著她衝出去。秦業在堂屋門口,見狀忙伸手去攔張氏,張氏衝得急,一下子把秦業也帶得踉蹌一下,立即感覺右手又是鑽心的疼,不由得收回了手。
秀瑤從窗縫裡看著爺爺坐起來趴窗戶上偷聽呢,她忍不住道:“爹,咱去那裡借啊?去俺姥孃家還是去小姨家?還是去裡正家?還是去借印子錢人家縣裡的郎中,一個來回差未幾要二兩銀子的車馬費呢。咱家裡哪有呀?我們賣手套的錢都給二哥交借讀費了。”
“你說的輕巧,紮兩針就好,你紮紮嚐嚐。”張氏瞪了她一眼,又開端哭,一邊哭一邊數落秦大福和柳氏,說本身命苦。
秦大福忙出來,“娘,我在呢,俺爹到底咋了,快找大夫來看看呀。”
如果能從大房拿了錢,那就申明要插手大房的家事,給大房管家。如果讓張氏得逞,大房的錢就得貴她管,大房的事兒,像哥哥姐姐的婚事,也得歸她說了算。如許分炊和不分炊有甚麼兩樣?
秦業返來講姥爺也正有那籌算呢,還想讓柳飛來跟他們說一聲呢。
柳氏嘲笑道:“我們家裡也冇這個錢,這還欠著周裡正和三大爺家的糧食冇給呢。”賣福豆、賣手套的錢,跟他們可冇乾係,拿來給他們花,她冤得慌。再說公爹這清楚不是甚麼大病,不過是因為焦急上火罷了,那裡用得著去請縣裡的郎中?他們病了不都是熬嗎?她閨女掉河裡要請郎中,老婆子都不樂意,如何輪到他們就要請郎中了?還得請縣裡的,還要大房出錢。這清楚就是衝著大房的錢來的,跟郎中冇乾係,要真的不可了,不拘甚麼郎中從速來看看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