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領命,指派了個小廝把那采買帶出去問話去了。
鄭明珠便說:“既然你感覺這買賣難做,我也不勉強,我另找一個會做的來做便是。”
鄭明珠說:“先前我看了總賬,盛記香料行那樣大一個鋪子,又是在朱雀大街如許的處所,客歲一年的入息才一千兩銀子,纔是前年的兩成,這是如何回事。”
不到一刻鐘,潔淨利落的發落了王坤,鄭明珠看一眼僵立在一邊的盛記香料行的采買,他已經嚇的麵無人色,篩糠般的發著抖,鄭明珠看過來,他不由的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嘴裡連連說:“少夫人饒命,少夫人饒命,小的願說,再不敢有一個字欺瞞主子。”
鄭明珠怒了,她之前所打仗的那些管事掌櫃,個個都精乖非常,懂眼色,會策畫,便是故意做耗,也是做的精美非常,和如許的人打交道那才過癮!那裡像麵前如許的蠢貨,虧他還錦衣玉食,做了大掌櫃,真是靠著裙帶乾係不成?
鄭明珠也有點動氣了,本身明顯都把場麵做成如許了,稍有眼色的人都該再考慮一下是不是能夠亂來,此人竟然還是說如許無聊的來由,也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正說著,剪秋和忍冬都辦完了差事出去回話,見到抱廈裡如許的景象,便曉得鄭明珠已經把這邊審的差未幾了,出來回了話,聽鄭明珠聲音安靜如昔,倒都不由的對看一眼,心中讚一句好涵養。
這句話明顯白白就是指他們賬簿上數額不實,非常篤定,毫不遊移,那兩個掌櫃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神采青白的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一頭一臉的汗,目睹的又瞞不住了,那裡敢不說實話。
常日裡這吳管事也是冇少量諾,話裡話外都是阿誰意義,少夫人再如何,也越不過太太去,你們替太太辦事,有甚麼可駭的。
“罷了。”鄭明珠喝止住他們:“實在我也明白,你們天然是把銀子都繳了給吳管事,現在你們不說,也不過是存著他來撈你們出去的意義。”
朝著剪秋點點頭,立時就拖了下去。
有一個掌櫃終究忍不住了,哭道:“小的胡塗,求少夫人開恩,這些銀子小的隻得了一成,其他的都在吳管事那邊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願變賣全數產業賠了這銀子,隻求少夫人開恩了。”
是以這兩人還想著等吳管事救他們呢,那裡想到,少夫人第一個要拿下的就是吳建榮。
王坤騎虎難下,不得不硬著頭皮遵循本來籌議好的話來答:“回少夫人的話,因客歲不知怎的,香料的價都漲了三五成,小的們進貨返來,也不敢虧著賣,自是要貶價,又不敢進步了,利潤就薄,並且就算利潤薄了,價看起來也高,買賣平淡,竟就少了很多入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