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太夫人更加氣惱道:“你到底是聽了誰跟你下的蛆?說的如許,甚麼最是軟弱不懂事,話也不會說,連她院子裡一個嬤嬤都能拿捏住她,她的管事貪她嫁奩,她也半點兒發覺不到,針尖大一點兒事也慌的不得了,隻會哭,或是回孃家去……最是好拿捏的。今兒你看看,如許伶牙俐齒,真是連我也把臉丟光了!”
說著瞧瞧太夫人的神采,忙扯開話題:“提及來倒也奇了,你們家那侄孫媳婦,本來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凡是有點大小事,隻會哭,我原想著大嫂是她遠親的祖婆婆,隻要拿出老祖宗身份來,拿捏住她真是半點兒不吃力,如何這一回,她就這麼聰明會說話了?”
又轉頭對陳三嬸孃笑道:“既然太夫人要歇著了,我天然不好留你,你要多操心纔是,我給你們家哥兒姐兒都新裁了衣服在那邊,既不得空兒,就另打發人給你送去罷了,那箱子預備給太夫人打賞孩子們的銀錠子也叫人抬著一起送去。隻三弟妹務必好生服侍太夫人。”
本來是如許!
三叔祖母朝院子外頭張望了一下,見崔媽媽冇出去,才說:“這崔婆子本日歸去了?”
其他幾個叔祖母,本來也冇籌算在這侯府守歲的,不過因太夫人是大嫂,把陳家人調集起來除夕團聚,不好不來,本來也就籌算吃了宴席,說些閒話就告彆的。
墨煙語氣裡都是喜氣:“回大爺,少夫人,太子妃娘娘方纔誕下一名龍孫。”
待他從淨房出來,鄭明珠已經復甦了很多,披著外相襖兒靠在床頭,中間小幾上擺著一碗熱騰騰的湯麪,見陳頤安出來,就親手捧過來笑道:“廚房裡有新燉的藕燉骨頭湯,看著還平淡,煮一碗湯麪,吃一點和緩些。”
鄭明珠就施施然的走了出來,對陳夫人笑道:“媳婦不恭,先歸去歇著了。”
鄭明珠本來也猜想今兒俄然發難多數和太夫人那俄然抖起來的孃家有關,此時聽了墨煙說的,便笑道:“又是那檔子事兒,怪煩的,回回都拿我來發難,也真是不利。”
說的三叔祖母更加悔怨起來:“今兒原是一心想著拿你們家老邁那一派的人做伐,在浩繁親戚跟前先立起來,也叫人曉得,大嫂纔是侯府的老祖宗呢,冇承想偏認錯了人。”
當晚鄭明珠也並冇有守歲,待宴席撤下,陳夫人當著太夫人等人的麵叮嚀丫環:“出來與少夫人說,無甚要緊事,早些歸去歇著。”
咬著牙道:“前兒那事,本來是垂教員的想要整治花姨娘和老三的,冇承想被敏惠郡主倒打了一耙,倒是掙了臉麵去,竟就白便宜了垂教員的,還調撥了花姨娘和我鬨,白白吃了個啞巴虧,冇做了情,反倒結了仇怨,現在恰是要好生哄著她們娘倆的時候呢,你倒惹她,現在吃她一頓罵,還不是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