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怒的一拍椅子扶手:“放屁,關他們甚麼事,要論氣惱,也就隻要兒孫不孝,才華得了我,真真是好媳婦,現在更加要算計我的人,把人都算計光了,纔好整治我是不是?”
陳夫人笑道:“如果要等著人來稟報,也未免太不經心了些,我們做媳婦的,應是想到太夫人前頭去纔是,昨兒太夫人駕臨,我便覺著,太夫人看起來氣色不大好,有些憤怒的模樣,便覺著是不是這些丫頭婆子奉侍的不好,她白叟家氣惱著了?我原不放心,今兒趕著過來看一看,公然,三弟妹又說太夫民氣絞痛了,可不該了我的話,這些丫頭原都是議定了要接太夫人返來,才倉促間在各府選的,不免不周些,約莫又不知太夫人的脾氣,燕奉侍的不好,再說了,主子不在跟前,缺了束縛,也是有的,三弟妹說但是?”
太夫人坐下來:“心絞痛算甚麼,隻怕你就想著我死了纔好,隻我還冇死呢,你就要玩弄我身邊的人了?我竟不曉得,這是個甚麼禮!”
陳夫人笑道:“媳婦傳聞隻有身子不好的人才愛口口聲聲說死,現在看來,太夫人是真不大好了?提及來,媳婦隻是見太夫人身邊的丫頭和媽媽們服侍的不經心,太夫人返來才幾日呢,昨兒看起來就氣色不大好,且另有些惱色,媳婦不放心,今兒趕著過來存候,您又心絞痛,焉知不是下人不經心,氣惱著了?需求換掉纔好。”
傳太夫人院子裡人手的管事娘子出去了才半晌,便見太夫人扶著個丫頭一臉色彩不是色彩的走進院子來,另一邊一個打扮的非常素淨的婦人扶著她,身後跟著一群丫頭婆子,謝媽媽在最前頭,太夫人肝火沖沖的走了出去,在門口就聽到怒道:“如何不把我也換了,就礙不著你的眼了?”
再說了,能借彆人的手,看到常日拿捏著本身的婆婆受點氣,作為兒媳婦來講,還是很有點喜聞樂見的。
陳夫人笑道:“既然服侍不好太夫人,便隻要撤下她們了,重新選好的奉侍纔是。”
太夫人到侯府來肇事,陳夫人是媳婦,一時動不了她,但也毫不肯被動捱打,起碼陳夫人是當家主母,有她的權力範圍,她的回報體例。
陳三嬸孃被瞪了一眼,一聲不敢吭,就低下頭去。
作為兒媳婦,固然陳夫人和陳三嬸孃位置處境和態度都分歧,但有一點是共同的,陳三嬸孃雖是太夫人的親兒媳婦,就並非不受婆婆的氣。這也罷了,這世上不受婆婆氣的約莫隻要公主了,但作為主子,陳三嬸孃偶爾還要受那位謝媽媽的氣,這口氣就不是誰都咽得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