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如許,文閣老真要了,就坐實了彈劾的罪名,他這個位子,天下自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有的是人情願看著他拿了幾百萬銀子,好把他拉上馬來。
約莫是憋了好久的氣憤開釋了出來,鄭明珠心中輕巧的很,俏臉上都是放光的,雙目燦然,說不出的容光抖擻,看到陳頤安適適的歪在炕上,又想到這縣主是陳頤安給她討來的,更加感覺他好,言語間天然更殷勤。
鄭明珠腦中有點嗡嗡的,麵上卻總算緩了過來,笑道:“她都要順天府拿我了,我不給她一個經驗,她還當這世上除了她文家就冇人了。”
回到甘蘭院,冇想到陳頤安竟然早到家了,現在氣候更加的熱了,他已經換了件靛青鬆江布的家常衣服,歪在炕上。
鄭明珠又笑著去拉拉唐菱月,與她嘀咕了幾句話,唐菱月先是一驚,然後臉漸漸就變紅了,垂下頭一聲不吭。
鄭明珠的確莫名其妙,陳頤安這冇頭冇腦的讚本身這句,連她都冇搞明白有甚麼本事了,便笑道:“我如何了?”
這才真是蠢貨呢,文閣老不知要多煩惱。
鄭明珠噗的一聲笑:“我受了甚麼委曲,誰能委曲得了我?”
唐菱月才紅著臉搖點頭,鄭明珠又和她說了幾句話,才告彆與琳姐兒出來。
陳頤安笑道:“說的也是,有我在,天然冇有人能委曲得了你,隻對外頭,一無品級婦人竟敢矜持婆家權勢,頂撞縣主,言語不敬,那天然是我們縣主受了委曲,返來還氣了好幾日。”
嗯,本來是借明天此事造勢!
總不至於明天的事還要拿出來講一番吧?那樣雖說文家顏麵大跌,可本身又有甚麼好呢?都打了人了,還如許不依不饒。
鄭明珠本來如此揪心,讓她展轉反側,憂心不已的事,在陳頤安的運作之下,就如許完了?
陳頤安笑道:“打的好,清流最好顏麵,你這一手光亮正大,從禮節動手,恰好打的他顏麵無存,明兒再參他一本,文閣老這陣子也是太順了些,現在也該叫他曉得,血本無歸是甚麼意義。”
本來真的,就如許處理了。
唐秀月說話之聲含混至極,隻模恍惚糊的聽到‘謝縣主’三個字。
婆子停了手,唐秀月已經雙頰高高腫起,頭髮狼藉,滿臉涕淚,疲勞在地,鄭明珠嘲笑道:“看在文閣老的麵子上,明天剩下的數兒臨時記下,文閣老如許的名聲,如何竟教出如許冇教養冇禮數的媳婦,此後如果再犯,便把本日的一塊兒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