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並不曉得出了甚麼事,隻是虔誠的在一邊勸道:“雖說日頭偏了,地下到底還熱,把穩中了暑氣,少夫人不如吃了晚餐再去給夫人存候,也是一樣的。”

陳夫人緩緩點頭,鄭明珠這話已經說的透辟了,這事兒還要防備於已然,不然真要出了甚麼事,也是白白賠上一個二蜜斯,且還因著三爺的臉麵,花姨娘又不好打又不好罰,很叫報酬難。

洪媽媽忙笑道:“是,奴婢免得,這入口的東西,如何敢不細心。”

翡翠隻得承諾著,瞧著石榴陪了鄭明珠去榮安堂。

陳頤貞又坐著說了幾句話,喝了一杯茶,鄭明珠叫丫頭拿了兩盒點心,叫她:“我姨母府裡賞的點心,帶給你姨娘嚐嚐。”

陳夫人聽著便曉得有文章,會心的笑道:“正巧今兒有活的白魚,我叫人拿筍子配著糖漬櫻桃蒸了,原想著打發人給你送一盤子去呢,可巧你就來了。”

陳頤安多麼樣人,見她們婆媳說話的模樣就曉得她們籌議出了主張了,卻也不問,隻顧著說著打趣話兒,蹭了他娘一頓晚餐,才與鄭明珠一起告彆出去。

要論起來,花姨娘實在算是命好的,不過將來林姨娘和她的後代的日子,隻怕不見得會比花姨娘差纔是。

陳頤安道:“你與母親如許慎重的措置這件事,是因為甚麼?以此想來,太夫人體貼二mm的婚事,又會是因為甚麼?莫非真是為了二mm?為了花姨娘?”

鄭明珠考慮了一下,笑道:“這個事兒,媳婦傳聞了原也有些小想頭。二mm的婚事,論理天然是父親和母親做主的,隻到底二mm另有姨娘,姨娘甘心不甘心,本來是不相乾的。可這世上的事,倒也並不滿是端方兩個字就能說完的,總另有情麵在裡頭,且有些時候,情麵隻怕還更要緊些,就拿二mm這件事來講起,如果姨娘不甘心,在府裡哭一場,鬨一鬨倒是無關緊急,就怕有外頭的人拿這件事作伐,生出事來,一樁功德倒變了好事,倒是不美。”

陳頤貞笑著道了謝,才告彆走了。

陳夫人笑的高興,叮嚀洪媽媽:“跟廚房裡說,添些分例,少夫人的飯擺在這裡吃了,你叫人細心些兒,彆用了那些忌諱的東西。”

但是,陳夫人與本身,目標是為了拉攏陳頤鴻,作為陳頤安的助力,而太夫人的目標呢?鄭明珠仍然感覺難以瞭解:“太夫人攪混一池水,能有甚麼好處嗎?”

陳頤安對上鄭明珠澄徹的目光,悄悄的說:“你要曉得,太夫人一輩子的苦衷,不過就是武安侯這個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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