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許擔驚受怕當中,墨煙也因她說這句話的直白和裡頭的可惜的意味而忍不住笑出聲來。
病多數是嚇的,並且如許的狀況之下,冷言冷語,小丫頭們偷懶脫空兒天然也是有的,這些事情鄭明珠見地過很多,不需親眼所見,她也能猜出幾分來。
這丫頭長的靈巧敬愛,蘋果似的一張臉,很有幾分嬌憨,且她辦事又聰明,心機也純粹,鄭明珠見到她就喜好,見她出去了,蹲身施禮笑問:“少夫人叫奴婢?”
鄭明珠說:“你起來,又不是你的錯,她要與我打擂台,你夾在中間也是難辦的很,她不過就是打量著我不敢去抄外書房罷了。”
此時見小巧如許,倒是奇特起來。
墨煙天然不敢怠慢:“回少夫人話,外書房現在是由宣紋姐姐攬總兒管事,常日裡是奴婢登帳,東西一應都是宣紋姐姐管著,每個月對一次帳,庫房的鑰匙是綠衣管著的,如果少夫人要備禮選東西,奴婢感覺,不如找宣紋姐姐把以往的禮單檔子送來,少夫人先瞧了,再拿了東西簿子來選才便宜。”
小巧說:“奴婢瞧著瑪瑙彷彿有點不好了,昨兒張媽媽又出去講叫瑪瑙挪出去,怕在這屋裡過了病氣,現在這……還得討少夫人一個示下。”
鄭明珠很有些可惜的歎口氣,墨煙當然不曉得她是在可惜不能打上門去,隻是叩首,鄭明珠說:“行了,你何必代人受過呢,放心罷,我不會打上門去的。”
小巧說:“回少夫人,是瑪瑙……瑪瑙病了有兩三天了,這……”
固然隻是商家,但是冇那麼多端方,她又是當家人,真正說一不二,說不給臉就不給臉,哪一處惹了她,抄了打了都冇人敢有二話。
墨煙低著頭,不曉得該說甚麼。